官兵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注意。
就連不遠處的馮兆遠也好像覺察到了這邊的異常變化,催馬靠過來。
慧香緊張的不得了,蘇白桐卻隨手拿出了一塊染血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那幾個官兵愣了愣,“敢問這位小姐可是傷了哪裡?”
“剛才馬車突然停下,不小心咬到了舌頭。”蘇白桐輕蹙眉頭,好像就連說話也有些疼痛。
“是蘇府的小姐麼?”馮兆遠靠過來,坐在馬上低頭打量著車裡,最近他的母親時常提起蘇府,說是有位蘇小姐製的香非常特彆,她還想要購一些。
蘇白桐輕輕頷首,“原來是馮公子。”
“你認得我?”馮兆遠有些意外,他不記得曾見過對方。
“是在陳府時……見過。”蘇白桐回答的有些模糊,馮兆遠也沒辦法去對證。
車前官兵道:“我等奉命捉拿賊人,還請這位小姐容我們檢查一下馬車。”
慧香擔心道,“隻怕是不方便吧……”她們本就孤身在外,讓這麼一大幫男人查了馬車,要是傳出去隻怕會對蘇白桐名聲有損。
“既然是太守府要捉拿歹人,我等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蘇白桐大大方方道,身子往一側坐了坐,將身後的位置讓了出來。
幾個官兵見這位小姐認得馮兆遠,也不敢像剛才那般強硬,客氣了幾句上前往車廂裡查看了一番。
因為馬車是她們租來的,車廂裡沒有什麼陳設,隻有一張矮桌。
官兵上前掃了一眼,便退了下去,向馮兆遠搖了搖頭。
馮兆遠劍眉緊鎖,目光陰沉,揚了揚下巴。
“放行!”官兵喝道。
蘇白桐微微欠身,“多謝馮公子。”重新將車簾放了下去。
慧香緊張的盯著四周,馬車緩緩自那些官兵身邊駛過。
“公子,那人是不是已然逃出城去了?”一名屬下悄然來到馮兆遠身邊道。
馮兆遠搖了搖頭,“幸好我發現的及時,他沒有拿走什麼東西。”後麵有句話他不能說出來,他父親馮與京都某些貴人的通信,似乎被人翻看過了。
那人究竟是誰派來的……是否與這次從京都過來的那些官員有關?
也許……是那名巡按禦史故意安插下的人也說不定。
那巡按禦史,不能再留了!要快些將他打發了,不然那批軍糧就不能運出城去。
蘇白桐的馬車一直走出很遠,慧香才鬆了口氣,在車簾外輕聲喚了句:“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車簾裡傳來蘇白桐平靜無波的聲音,“我不叫你,你不要進來。”
“是……”慧香應道。
車廂裡,梅公子剛從車窗跳進來,身體靠在車廂內壁上,無法抑製的抖個不停。
蘇白桐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梅公子微微一笑,不客氣地看向她,語氣輕佻,“非是本公子想賴在你這裡,實在是這身子麻了,隻怕現在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蘇白桐向前湊了湊,“傷到何處了,我看看……”說著伸手便去掀他的衣裳。
梅公子沒想到她竟如此直接,原本想趁機奚落她一番,不想現在全都噎在了嗓子裡。
蘇白桐毫無羞澀的扯開他的衣裳,露出裡麵的中衣。
“桐桐這般熱情,真叫本公子消受不起呢。”他麵上調笑不羈,可是當蘇白桐真的湊過來查看他的傷勢時,卻也悄悄紅了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