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桐陷入沉思,她現在因為身體原因不能使用陰陽眼,所以很多事情她都無法確定。
一種莫名的無力感包圍了她。
陳之南看著她站在那裡發呆,按說他見過不少美貌的女子,她們或是大家閨秀,或是風塵戲子,不過在她們的身上有著一種共同的柔弱婉約,那是一種讓人憐愛的,忍不住就想要去嗬護的感覺。
可是蘇白桐卻帶給他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陳之南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會對一個女子生出這種奇怪的念頭。
蘇白桐這時候正好抬起頭來,視線與他撞了個正著。
她的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雖然看似乎清透見底,可是他卻無法透過她的雙眼看清她的內心。
她眼中的光華就像鍍著一層水銀,他隻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像是一麵鏡子,將每個人的心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陳之南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
不是已經決定了麼?與她隻以朋友相稱……為何還會生出這種心思來,想要看透她的內心……
“昨天晚上,我的屋裡也進了隻野獸。”蘇白桐淡淡道,就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隻把陳之南驚的目瞪口呆。
“禦史大人知道麼?”
蘇白桐搖頭。
陳之南變了臉色,斥道:“你也太大意了,要是被傷了可怎麼辦!”
“它沒有傷我,不過我也沒有看清它的樣子。”蘇白桐回憶道,“聽你說起剛才的事,我才覺得,那隻野獸是有些像貓。”
“什麼貓?”淩宵天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陳之南回身見淩宵天走過來,連忙施禮,“是蘇小姐,昨天夜裡她的屋裡也進了野獸,聽蘇小姐的意思,那動物極有可能是隻貓。”
淩宵天眼底掠過一絲深諳,“你為何不早說?”他質問她道。
“本來沒覺得有什麼要緊,我多配些香料備著就是,就算它晚上再來也受不住我的酥骨香。”
提起酥骨香,她突然就想起當初在青雲觀,淩宵天大半夜跳進她的屋裡,結果中了酥骨香,當時嚇的他立時白了臉……那樣子,真真有些好笑。
淩宵天見她唇角向上挑起弧度,便猜測到她是在想什麼,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禦史大人派侍衛過去守著總不是辦法。”陳之南道,“不如我安排些懂武藝的家丁,就當是去香料鋪子幫忙的。”
他自認這麼安排最為妥當,不想淩宵天卻搖了頭,“我會派鬼麵晚上過去守著,此事斷不可大意。”
他與陳之南說著話,忽見蘇白桐走過來,貼近到他麵前,上下打量著他。
因為離的近了,他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好聞的香料氣味,雖然說不出那是什麼……就像好多種香料混合在一處……
“你的驅蟲香呢?”蘇白桐的聲音冷了三分。
淩宵天低頭看向腰間,這才想起他回來換衣裳的時候,忘記帶上了驅蟲香的香囊。
“忘記了。”他訕訕笑道,“若是蘇小姐能親手為我做一個,我以後定然不會再忘記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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