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內的下人全都被發動起來,到處搜尋那隻偷了城防圖的“貓”。
可是直到衙門裡的仵作到了,他們也沒有抓到那隻可恨的畜生。
淩宵天隻能讓人帶仵作先去了菱花的院子。
書房這邊已經快要天翻地覆了,淩宵天坐在椅子上沉著臉色,一語不發。
陳老爺自知大禍臨頭,身上衣裳儘都被汗水濕透,也不敢抬手擦一下鬢角淌下不來的汗珠。
“禦史大人!”書房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衙役,氣喘籲籲道,“停放屍體的院子裡有動靜!”
淩宵天一下坐直了身體,“你慢慢說。”
衙役喘了口氣,道:“剛才仵作正好進院,屋裡突然響起一聲怪叫,我們帶人想進去查看,但屋門口爬出了好些蟲子……”
話音未落,淩宵天已經衝出屋去,鬼麵緊隨其後。
菱花姨娘的院門口圍了好些陳府的下人,他們全都探頭探腦的向裡張望著,可是誰也不敢進去。
院裡的地麵上,隨處可見爬行的蟲子,無頭無尾,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衙門的人將院門封死,地上已經架起了柴火,還有幾桶火油。
淩宵天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他們全都跟蘇白桐學了不少對付這種蟲子的辦法,亂砍亂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屋裡時不時傳出陣陣怪叫,淩宵天伸手從一名衙役手中接過一支裹著鬆油布的火把,第一個踏進院中,鬼麵等人也都拿了火把,一邊警戒著地麵上到處亂爬的蟲子,一邊靠近屋門。
蟲子們似乎很怕火,一接觸到火把上的火焰就向後退開,淩宵天等人順利的進了屋。
淩宵天才走了兩步忽地停下腳步。
鬼麵低頭看過去,隻見淩宵天的腳邊蜷縮著一隻死去的動物,巴掌大小,模樣有些像貓。
它倒在那裡,從嘴裡往外流出血來,顯然是被摔死的。
看那樣子,像隻尚未長成的幼獸。
“嗚嗚……”從裡間屋傳來動物的咆哮聲。
淩宵天從腰間抽出烏木長笛,鬼麵等人也抽出佩劍。
“小畜生,你竟敢背主!”屋裡傳來女子的冷笑聲,“彆仗著你有幾分靈性就想瞞得過我,你以為把那兩隻崽子偷出去就會逃出我的掌控了?”
淩宵天等人同時衝進門去。
屋裡的百寶格前站著一個身穿碎花短裳的女子,二十來歲的年紀,麵容嬌媚,腳底下卻踩著一隻體形碩大的“貓”。
那貓似乎受了重傷,被她踩的慘叫連連,卻沒有力氣反抗。
鬼麵注意到她的手裡還握著一隻卷起的牛皮紙卷,左手食指微動,暗藏的袖箭已被他擲出。
那女子咯咯一笑,身子竟詭異的憑空扭向一邊,避開了鬼麵的暗器。
“你便是巡按禦史大人吧。”女子不去理會鬼麵,而將目光落在淩宵天的臉上,“嘖嘖……果然是一表人才,真真讓奴家心動。”她嬌笑著,絲毫也不畏懼麵前的眾人。
“把城防圖交出來。”淩宵天冷然道。
“喲!彆這麼凶啊,奴家可是膽小的很呢。”她一邊笑著一邊往後退,“你們仗著人多勢眾便來欺負奴家,奴家可是不依的。”
“馮兆遠被你藏在什麼地方?”淩宵天突然問道。
聞聽此言,對麵女子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她就恢複了常態,“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