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桐與黑子坐在馬車裡,一路去了城東的武館。
黑子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蘇白桐能用得上他,他就很高興了。
“那武館就在這胡同裡。”黑子指著窗外道。
蘇白桐吩咐馬車直接駛進了胡同,不過卻沒有在武館門口停下來。
馬車徑直朝前駛去,從武館院門外經過。
隔著車簾,蘇白桐清楚的看到院門外放置的兩座石像。
狼頭的形狀,與那枚戒指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就連那院子,也與她在菱花身上見到的“未來”相符。
“回去吧。”蘇白桐淡淡道。
馬車沒有停下,直接出了胡同口,離開了。
黑子詫異道:“東家為何不停下?”
蘇白桐道,“剛才我已經看見了那石像,是與我畫的很像。”
黑子咧嘴笑起來,“我就說嘛……”
“你可知那家武館裡都有些什麼人?”蘇白桐問。
“我每次送野味進去時他們隻讓我待在院子裡……”黑子回憶道,“那武館的老大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平時我們都管他叫敖狼……”
蘇白桐一路認真的聽著,馬車卻轉到了黑子家門口。
黑子頭一個跳下車,手裡舉著慧香準備的點心匣子興奮的往屋裡跑,“大哥!蘇小姐來看你啦!”
許鳴山躺在床上,見蘇白桐跟在黑子身後進來驚的連忙起身。
蘇白桐卻向他點了點頭,“許大哥不必多禮。”
慧香還帶來了不少吃食,黑子幫著提進屋來。
許鳴山見狀尷尬道:“本是讓黑子去送東西給你……怎麼反變成了讓你來看我……”
蘇白桐掃了一眼許鳴山蓋在被子裡的腿,“許大哥傷了哪裡?”
許鳴山埋怨黑子道,“不是不讓你說麼!”
黑子一臉委屈:“我隻說你病了,又沒說是傷了腿……”
許鳴山驚訝的看向蘇白桐。
蘇白桐淡淡一笑,“黑子沒有撒謊,我也是聞到血氣才猜到的。”說著她叫來慧香,讓她拿了自己的帖子去請苗大夫來。
許鳴山聽她要請苗大夫來連連擺手,“不用麻煩了,不過是小傷,養個幾天就好了……”苗大夫的診金他可是付不起的。
“許大哥放心,苗大夫與焚香閣有協議,為我出診他不收診金。”蘇白桐安慰道。
許鳴山這才安下心來,連忙催著黑子去燒水衝茶待客。
慧香跟黑子一起出去了,房間裡隻剩下了她跟許鳴山。
“許大哥怎麼會傷了腿?”蘇白桐問。
許鳴山似有猶豫,吞吞吐吐的,半天開不了口。
蘇白桐的眸光漸漸泛起銀光,“昨夜衙門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鳴山一驚,“蘇小姐如何知曉此事?”他壓低聲音道,神色有些緊張。
“是有人想劫牢反獄吧?”蘇白桐道,神色平淡,好像一切儘在她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