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賢王淩清燁去了大牢。
大小官員必不用說,若真是走脫了朝廷重犯,他們免不了也要跟著受連累。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明明齊人蟲娘還在牢裡,怎麼皇上就下了口諭,令十日之捉抓案犯……
陳之南悄悄靠到蘇白桐身邊,低聲道:“你先等在這裡,待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我尋些人護送你回去。”
蘇白桐既不是官員,這些事自然與她無關。
“不急,陳公子有事儘管去好了。”蘇白桐柔聲道。
當著眾人的麵,陳之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轉身剛要走,忽聽身後蘇白桐道:“陳公子身上可帶著驅蟲香?”
陳之南愣了愣,伸手摸向腰間,自齊人蟲娘在祁涼城現身後,他的身上便一直帶著驅蟲香。
他疑惑的看向蘇白桐,她剛才的詢問是什麼意思?
蘇白桐淡淡一笑,“帶著就好,可千萬彆丟了。”
陳之南滿腹狐疑,隨著眾人去了大牢。
賢王淩清燁與內侍走在前麵,來到齊人蟲娘的牢房門前。
“諸位請看,這便是齊人蟲娘。”賢王淩清燁不悅道,“她一直都在此處,不知何來越獄一說?”
內侍跟官員全都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齊人蟲娘。
對於齊人蟲娘,很多人都隻以為這隻是出自婦人嘴裡的騙人故事。
內侍打量著牢房裡一直低著頭的那個女子,“她就是齊人蟲娘?也看不出她有何特彆之處啊。”
淩清燁冷哼一聲:“確實沒有特彆之處。”當時雖然發生過一次劫牢之事,傷了他不少人手,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出過意外。
“……不對啊……”人群裡不知誰嘀咕了一句。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緋王淩宵天從人群後擠到前麵來,打量著牢內的女子,不住的搖頭。
“六弟,你這是何意?”淩清燁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淩宵天沒有解釋,而是轉頭詢問一旁的獄卒道:“你們最近可有見過她在牢中走動?”
獄卒紛紛搖頭,“已有好久不見她動過了,不過每日送進去的飯食都會見她吃光。”
淩宵天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把他身後站的官員嚇了一跳。
“本王覺得有些不妥。”淩宵天連連搖頭。
淩清燁見淩宵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越發來氣,他將手一揮,“來人,進去查看下,可有不妥?”
“不可!”淩宵天勸道,“齊人蟲娘可不是普通人物,本王覺得還是請眾位離開後再派人進去查看的好。”
淩清燁冷笑道:“這裡是大牢,還怕她能插翅飛走不成?正好諸位都在,也好給本王做個見證,免得要本王受這不白之冤!”
內侍見兩位王爺僵持起來,隻好道:“那就現在讓進去查看一番,咱家回去也好向皇上交待。”
淩清燁不屑的抖了抖衣袖,負手站在一邊。
有獄卒上前來打開牢門,淩清燁的侍衛走進去,上前想要抓住菱花的肩膀,讓她站起來。
淩宵天唇角帶著一絲笑意,腳步悄然後退了半步。
就在那侍衛伸手抓在菱花肩膀上之時,忽見菱花的衣裳向外鼓起,順著她的領口、衣袖向外伸出數條黑色的觸須,一下子就纏上了那侍衛的手臂。
侍衛驚呼一聲甩手想要將那些東西甩脫,可是它們就像活蛇一般,紛紛爬上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