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連官府也驚動了。
可是等順天府的人趕來一看,嚇的全都跪在了地上。
原來被風月樓媽媽告官的客人竟是當今賢王,淩清燁。
順天府的官兵恭恭敬敬將賢王接了出去,還把風月樓的媽媽罵了一通。
風月樓的媽媽賠了銀子,又被官府罵,這一下可不乾了。
賢王前頭剛走,她後頭就直接坐在大街上開始“嚎喪”,沒有半天功夫,城裡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了賢王逛風月樓欠了銀子賴賬不還的事。
原本賢王在人們眼中的謙謙君子的形象瞬間崩塌,不少人還將他比起了風流的緋王爺。
不過緋王風流卻從沒有吝嗇手裡的銀錢,哪回出入城中的風月場不是大把大把的扔銀子,誰看他來都是笑臉相迎,哪裡像賢王似的,沒想到他表麵是個正人君子,背地裡卻做些肮臟勾當。
那些原本還做著賢王妃子夢的大家閨秀們也是芳心紛紛碎了一地,就連朝中幾位想與賢王攀親的大臣也全都閉上了嘴。
淩清燁這一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風月樓的媽媽一直在向官府討要銀子,還把帳目算的清清楚楚,列出了好大一張單子,上麵有著好幾十個姑娘的姓名,足有一千兩銀子之多。
官府開始拒不受理,於是當天下午那張單子便出現在了京都的城門口上,還被人抄寫了數份,四門都貼上了。
賢王淩清燁原本並沒有看起這些經營風月場的女人,可是現在他卻後悔了,不過是一千兩銀子,他還是出得起的。
可是現在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他不理會此事,抱著清者自清的態度,那隻會將這件事越鬨越大。
可如果他讓人將銀子給了風月樓……那豈不是坐實了他去包場子,風流了一夜的傳聞?
“淩宵天!”賢王怒將書房裡的桌案掀翻在地,就連架子上的各色古董也打了個粉粉碎,“你給我等著……咱們不算完!”
賢王在府裡氣的砸東西,緋王淩宵天卻是在宮裡忙裡忙外。
皇帝交給他的差事多了起來,朝中大臣們已經有人敏感的覺察出各方勢力的細微變化,平時活躍的賢王一派也全都安靜了下來,靜待時機。
淩宵天好不容易才將靜香殿的事壓下來,又將所有相關的宮女內侍全都打發了,以保證此事不會傳揚出去,就連身亡的幾位嬪妃對外也隻稱是染病身亡。
後宮死幾個女人再正常不過,也沒人會去注意。
賈公公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淩宵天。
淩宵天將事情交待給下屬後這才迎上來,“讓賈公公久等了。”
賈公公的臉上帶著謙恭的笑,不過眼角卻又帶著點點倨傲,“緋王殿下,皇上可是等你很久了。”
淩宵天坦然一笑,“事務繁雜,還請賈公公多擔待。”
“好說。”賈公公用尖細的嗓音應了聲。
兩人進了乾壽宮。
來到門口,賈公公站在那裡等著淩宵天將身上的佩劍解了,交給侍衛,然後才邁步入內。
雖然是白天,可是殿裡依舊燈火通明。
皇帝坐在龍椅上,手裡握著書冊,垂著眼皮。
淩宵天屏住呼吸上前行禮。
皇帝沉默著,半天沒有言語,賈公公悄然退出了門外。
“賢王的事,你可知曉?”皇帝突然開口道,並抬起眼皮看向下麵站著的淩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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