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是怎麼回事……她不記得自己暈過去後都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是過來人,身子有沒有被人動過還是知道的。
不行!
她一定要跟老爺說清楚,不然……
緋王府的侍衛騎馬離開了,蘇明堂也準備上馬,突然他看見了站在門裡的邢氏。
他的目光裡,帶著厭惡,就好像她是一件被弄臟了的東西……
邢氏的一顆心瞬時縮緊了。
她從沒見過老爺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不隻是蘇明堂,就連蘇府的那些下人,也全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不管是趕車的車夫,還是放下木凳讓她爬上馬車的跟車婆子,她覺得所有人的全都在看著她,在背後指點著她。
她手腳並用的爬進車廂裡,蜷縮在角落中,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她,她也不想再看到任何人。
焚香閣。
淩宵天直接將蘇白桐帶到了焚香閣。
由於體內藥物的關係,蘇白桐全身滾燙,就像發著高熱,胡亂囈語著。
因為三天後便是蘇白桐的大婚之日,所以陳之南等人已經先去了楚府,並留在了那邊,所以現在後院裡的廂房全都是空的。
淩宵天讓人把守住後院,然後派人找來了海棠。
“你可會配製這種解藥?”淩宵天問。
海棠見了蘇白桐的模樣也是大吃一驚,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想了想,“小姐曾教過我幾個方子,不過配製起來很麻煩,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製好。”
可是眼前蘇白桐這模樣已經明顯等不到那時了。
“王爺,是否要屬下去尋個大夫過來?”鬼麵試探道。
淩宵天一語不發,房間內蘇白桐的聲音時隱時現,靡軟而勾人,隻聽得人臉紅心跳。
半晌,淩宵天終是搖了搖頭。
普通的大夫無非都是用些藥物來釋去這種霸道的藥性。
但至少也要耗費要好幾個時辰,眼下蘇白桐邪火攻心,氣血若是過盛之極,隨時都會爆脈而亡。
“不如先用些冷水。”海棠提醒道。
淩宵天聽了速命人準備木桶,抬了剛從井裡打上來的冷水。
秋意瑟瑟,井水盛滿了木桶。
淩宵天將手伸進水中,隻覺得冰意刺骨,他不由得連連蹙眉。
如此冷的水浸了她的身子,就算解了那霸道的藥性,也會讓她受涼生病……三日後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他不想讓她生病。
後院眾人俱已退下。
淩宵天眼前視線陣陣模糊不清,可是他仍不想假以他人之手。
他抱起蘇白桐來到木桶前,先是將她的雙足浸入水中。
突遭冷水侵襲,蘇白桐渾身一個激靈,眼中的迷離退去了些。
“淩宵天……”她喃喃喚著他的名字,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淩宵天眼前的景物愈來愈黯淡,可是她的臉卻在他的眼中,越發的清晰起來。
“……這樣不行……”她伸手抓向他的衣裳,“淩宵天……我信你……一直都信你……”
淩宵天渾身一震,“彆說傻話,我已經讓海棠去尋解藥的配方去了。”他安慰道。
“可是……來不及了。”蘇白桐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麵頰。
淩宵天腦子裡就像有一根線突然崩斷開來。
“傻瓜,浸的什麼冷水……冰壞了身子我會心疼。”他猛地將她從水撈出來,大步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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