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不由酸溜溜道:“緋王爺還真是有心呢。”
小丫鬟不敢再多言,端了托盤回了小廚房換菜去了。
玉珠加著萬分的小心,在慧香麵前妹妹長,妹妹短,有什麼活全都搶著乾,隻差把慧香當成大小姐一般的供起來。
漸漸的,玉珠進到屋裡的次數多了起來。
有幾次蘇白桐招呼慧香,可是進來的人卻都是玉珠。
晚上慧香進來服侍蘇白桐洗漱時,她隨口問了句:“那個叫玉珠的丫鬟以前我怎麼沒有見過她?”
慧香想了想,“她是陳公子安排在這院裡服侍的,可能是因為以前見王妃您傷重,所以不敢進來服侍吧。”
“是她自己主動要求進來服侍的?”蘇白桐問。
慧香道,“說是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最近王爺事情也多起來……”
蘇白桐微微頷首,也沒有再說什麼,洗漱過後她先歇下了。
最近身子稍稍恢複了些,加上白天躺的久了沒有了睡意,便叫慧香進來給她拿本書。
她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聲,過了會玉珠笑著走進來。
“王妃,慧香妹妹去小廚房看下人煎藥去了,這些事可馬虎不得,她總是要親自去看過才能安心。”
蘇白桐慵懶的靠在枕頭上看著她。
玉珠穿著一身簇新的銀灰鼠皮毛邊夾襖,頭上銀簪子白晃晃的,口脂塗抹的有些濃,在燭火下顯然出七分妖豔……
漸漸的,蘇白桐的眼底泛起銀光。
重傷後,她這還是第一次使用陰陽眼。
雖然虛幻的影像持續的時間很短,但也足以讓她頭暈,覺得不適。
“王妃,您怎麼了?”玉珠見剛才蘇白桐直愣愣的盯著她看,隻覺心底有些發虛,可是這會又見她閉了眼睛,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便以為剛才那種被看穿的感覺隻是她的錯覺。
蘇白桐不想說話,隻是擺了擺手,她這會頭暈的厲害,也不能再看什麼書。
玉珠滿腹狐疑的退了下去,剛到外麵就見淩宵天走進來。
玉珠立即打起精神,悄悄跟到屏風前,柔聲道:“王爺,奴婢服侍您更衣……”
因為以前她沒什麼機會接觸到淩宵天,所以她加著萬分的小心,不敢一次做的太過火。
淩宵天正在寬衣,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自己將外麵的錦袍解了丟在屏風上。
玉珠將他替換的內袍偷偷拿在手裡,淩宵天伸手去找衣裳,摸了半天沒摸到,一回身,正好跟玉珠撞了個正著。
玉珠有意挺起胸脯,顫顫巍巍的與他撞了個滿懷。
她閉上眼睛“啊”的地一聲向後倒去……
按說這種情況下等著她的應是那結實的懷抱,然後便是暖人心的詢問……
可是她隻覺得身子在半空驟然一停,緊接著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
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身體落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麵。
“哎呦!”屁股摔的生疼,不過玉珠也呆住了。
剛才她的身後明明沒有椅子的……這倒底是怎麼……
淩宵天從呆滯的玉珠手中扯出內袍,從容穿在身上,麵無表情的走出去……隻留下玉珠像個傻瓜似的坐在那裡。
淩宵天剛往內室去,門外傳來鬼麵的聲音,“王爺,有京都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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