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蘇白桐平靜道,“魅惑蟲的蟲卵。”
淩宵天愣愣的看著她,“喝了以後會怎麼樣?”
蘇白桐斜了他一眼,“蟲如其名,自然是讓你的兄弟欲罷不能,與人行雲雨之事。”
淩宵天一下子被嗆住了,雖然這事聽上去挺恐怖的,可是經由蘇白桐的嘴說出來,卻讓他哭笑不得。
“你這瘋丫頭,什麼話都敢說!”
什麼你的兄弟……什麼欲罷不能,哪有大家閨秀當著自己夫君的麵說這種話。
蘇白桐唇角微勾,“我哪裡說錯了?你招惹來的狂蜂浪蝶,還要怪我了?”
淩宵天一臉無辜,“蒼天可見,我可真是冤枉死了,天天守著你也能被這種事砸到頭上。”
蘇白桐終是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不過她很快就以手捂住額角,使用陰陽眼後的眩暈被這笑聲牽引的,又湧了上來。
淩宵天好些日子都沒有聽她笑了,又是高興又是擔心。
“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
“我有些頭暈,想睡了。”
淩宵天幫她把枕頭撤出去,扶她躺下。
其實他想要問的事還有很多,可是蘇白桐剛一躺下呼吸立即就沉了。
他隻好仰麵盯著床頂的帳幔發呆。
宮裡的事、墨將軍的事、十殿下進京的事,全都要安排好,一件件,不能有半點差錯。
他翻了幾個身,心裡越發的煩躁不安,想坐起來卻又怕會吵到蘇白桐。
突然,一隻小手落在了他的身上,在他愣神的時候,那隻手輕輕的幾次起落,拍在他的身上。
就像在哄孩子似的。
淩宵天唇角彎彎,伸出手來從她的頸下穿過,將她攬到自己懷裡。
“怎麼,拿本王當成孩子了?”他笑著貼近她的臉頰。
蘇白桐仍是閉著眼睛,喃喃道:“凡事都會有解決的法子,就算你現在睜著眼睛也不會改變什麼。”
“桐桐這是在擔心我麼?”黑暗中,淩宵天的雙睛愈發明亮。
“嗯。”讓他意外的是,蘇白桐竟然毫無羞澀的應了。
“睡吧,很晚了。”她咕噥著,聲音低了下去。
冷梅香丸的氣息撲麵而來,溫軟的觸感落在了她的唇上,帶著旖旎的味道。
“桐桐快些好起來吧……”戲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孤王的兄弟可是著實想你得緊呢。”淩宵天輕輕的親吻著她,時淺時深,但卻把握著分寸,沒有再深入的撩撥她。
內室一片靜謐。
而此時院裡下人住的耳房內,玉珠怒衝衝捶打著枕頭。
好端端的機會竟讓那隻畜生給攪了,她如何能夠甘心。
拿著那隻瓷瓶搖了搖,裡麵隻剩下了不到半瓶。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因為它們聞上去一點味道也沒有,而且它們一粒一粒的,看起來像是什麼種子,不過遇到水後卻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打開瓶子的塞子,想看得仔細些。
可是當她這一次把塞子拔出來後,突然從瓶子裡湧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蟲子,全都爬到了她的身上。
耳房內立時響起女子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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