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心裡一陣驚慌,連忙露出一個嫵媚的眼神拋向敖狼,道:“看你說的,奴家不過是開個玩笑……”
“我不喜歡開玩笑。”敖狼冷了臉,“殷嬤嬤是太後身邊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一點,或許你是想要那個大祭祀的位置,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以現在的你,絕無可能坐上那個位置,隻要太後還活著……就算你真的能得了她的喜歡。”敖狼看著她,一字一頓,“因為你與我走的很近,所以隻要我活著,太後就不可能信任你。”
菱花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既然這樣,那就算啦……反正奴家現在也過的挺快活。”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床邊。
蘇白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子上麵還搭著一塊獸皮毯子。
“不過奴家覺得有些好奇,你為何會喜歡上她,這麼纖弱的身子,手無縛雞之力,她以後根本不可能幫到你。”
“誰說她手無縛雞之力?”敖狼不屑道。
菱花靠近到床邊,“自然是說她。”她將手伸向蘇白桐,似乎單純的隻是想替她拉好被子。
就在她的手剛要觸到蘇白桐身體的時候,她隻覺得渾身一麻,體內的經脈瞬間混亂起來。
“這是……”她僵在了那裡,動彈不得。
屋裡響起敖狼狂妄的笑聲,“經脈被麻痹的滋味如何?”
菱花努力想將手收回來,可是身體好像被點中了穴道,有些難以控製。
小香狸就蜷縮在蘇白桐的枕邊,見菱花的手伸在那裡,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咬了一口。
“這個小畜生!”菱花罵道。
“它是湯圓,不是畜生。”敖狼學著蘇白桐的語氣,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也愣住了。
沒想到,他竟在無形中被她影響了。
菱花好不容易才從小香狸口中把手抽回來,小香狸並不主動攻擊,好像它也知道此時這裡是彆人的地盤,所以它隻是護在蘇白桐身側,虎視眈眈的盯著菱花。
“這小東西倒適合捉來操縱。”菱花狠狠道。
“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打算。”敖狼挑了挑眉,在祁涼城,他可是親眼看到它是如何在大祭祀的臉上留下爪痕的,“而且蘇白桐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初在祁涼城,你是怎麼被捉到燕軍大牢裡的?”
當時正是蘇白桐與陳之南設計,以香製住了菱花,才把她捉住了。
菱花後退了兩步,與床之間拉開距離,“她是怎麼做到的,她不是一直都在昏迷嗎?”
敖狼仍舊坐在椅子上,笑容詭異,“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
菱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看向敖狼,“難道……你也……”
敖狼放聲大笑。
剛才他到屋裡時見菱花不在,便有些不悅,上前想查看蘇白桐的情況,不想這鬼丫頭早就用香在自己身上布下了用以自保的陷阱。
但凡靠近她的人,經脈便會麻痹。
“這是什麼香?”菱花艱難的移向離她最近的椅子,經脈麻痹的滋味可不好受,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何敖狼一直坐著了。
“我怎麼知道。”敖狼望著床上沉睡著的蘇白桐,“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把香藏在哪裡。”按說以他的嗅覺,很容易就找到她身上藏著的香囊。
而且她泡過溫泉,也換了衣裳,就算原來帶著香囊這時也早就不知丟到哪去了。
可是這種香卻連一點味道也沒有,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這是蘇白桐後來配製出的一種香,專門用來對付像敖狼這種嗅覺靈敏之人。
隻要接近她的身側,不管武功如何高強,都會在一柱香的時間內經脈麻痛不已,行動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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