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會有人粗魯的抱她,親她,讓她體會到極致的快樂。
因為沒有任何男人敢娶一個蟲娘為妻,光是想到她體內的那些蟲子,就足以打消所有男子的進攻熱望。
而蟲娘的身體,是絕對不可能為任何人誕下子孫後代的。
她會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直到有一日,她的力量再也不足以控製體內的蟲子,反成為了它們的食物。
每個蟲娘的下場都是如此,她也不能例外,可是她從沒想過,有一日會離開敖狼。
她一直都裝作不在乎,可實際上,這是她唯一在乎過的東西。
敖狼站起身,進了內室。
菱花的身體僵直著,立在門口,連一步都難以邁動。
敖狼來到內室時,隻見蘇白桐正蓋著被子發抖。
敖狼伸手扯過獸皮大氅,“穿上。”
蘇白桐看著他,不明所以。
“我要帶你去見一見我的家人。”敖狼不由分說,上前就把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敖狼的家人?
蘇白桐從到了利齒部落,沒聽他說起過什麼家人。
“快一些。”敖狼催促道。
他其實早已看到她冷的發抖,可是剛才在外麵的那一幕讓他著實不快。
這個膽大的女人,竟敢夥同公主把太後身邊的殷嬤嬤給除掉了,還是在他的部落裡。
她之前竟連一點風聲也沒有向他透露,而且她每日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蘇白桐剛剛穿好衣裳,敖狼便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往外走。
來到外室門口時,見菱花仍僵在那裡,看見敖狼出來,眼底滿是絕望與淒楚。
蘇白桐看了菱花一眼。
菱花張口想說什麼,可是敖狼卻目不斜視,徑直帶著蘇白桐出了石屋。
敖狼身上的獸皮大氅揚起一角,在他經過時抽打在菱花的臉上。
冷冷的,帶著烈酒與他身上的氣息,絕然而去。
敖狼出了門,將蘇白桐抱上馬。
小香狸靈敏的一躍而上,踩著敖狼的腿直接蹦進了蘇白桐的懷裡。
敖狼看了看小香狸,頗有些無奈,“為何你到哪它都要跟著你?”
蘇白桐將小香狸用大氅裹住,“可能它覺得,我是它的同類吧。”
敖狼手拉韁繩躍上馬,“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催動戰馬,帶她離開了部落,向森林深處行去。
“它可能覺得你是首領,所以臣服於你。”敖狼的聲音在寒風中聽的並不真切。
蘇白桐低頭與小香狸對視了一眼。
綠瑩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蘇白桐忽地興起,低頭吻在了它毛茸茸的腦袋上麵。
敖狼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臣服。”
敖狼縱馬躍上一處高坡,雙手合攏,對著夜空發出悠長的一聲狼嚎。
幾乎與此同時,森林中,回響起群狼的附和之聲,此起彼伏。
寒夜的森林,更顯蕭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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