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桐看著桌案上擺放著的三壇烈酒,心頭微緊。
敖狼麵帶微笑的盯著淩宵天,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淩宵天端起第一碗酒,在放到唇邊時側頭看了一眼蘇白桐,安慰似的向她笑了笑,“王妃不必擔心,本王自認還受得住……隻是晚上要是醉的不醒了還要王妃多多照應。”
蘇白桐心中雖然不安,但麵上卻不露分毫,這種時候,她如果勸阻,勢必當眾折損他的顏麵,所以她淡淡道,“王爺放心,其餘的儘管交給妾身便是。”
淩宵天朗聲一笑,烈酒入喉。
敖狼見淩宵天喝了,便取了自己麵前的酒,一飲而儘。
部落眾人見狀紛紛起哄叫好。
蘇白桐趁著紛亂之機陰陽眼轉向敖狼。
淩宵天與敖狼兩人一碗接一碗,很快便把第一壇頭酒飲儘。
蘇白桐這時也正好收了陰陽眼,恢複了常態。
淩宵天將酒碗向地上一擲,敖狼那邊也同時把碗摔碎。
“緋王好酒量。”敖狼陰沉道,“再來!”
兩人同時端起第二壇的獸血酒。
鬼麵等人心中焦急不安,可是這種情況下又不能勸,再看向蘇白桐,卻見這位緋王妃鎮定自若的坐在那裡,竟連半天勸解的意思也沒有。
席間氣氛熱烈,眾人齊齊叫好,看著兩人同時把第二壇跟第三壇的烈酒全都喝儘。
淩宵天抬袖拭去下頜的殘酒,對敖狼微微一笑,“如何,將軍可滿意了?”
敖狼無聲輕笑,“就連我部落中最勇猛的戰士也鮮有人敢連喝三壇,緋王為了一介美色,還真是拚命。”
“命隻有一條,隻看值不值得一拚了。”淩宵天站起身來,“難得你盛情款待,可本王急著趕路,這就先帶著王妃回去了……”
“先不急。”敖狼打斷他的話,“夜裡趕路未免有些不便,不如你們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
淩宵天略一沉吟,“也好。”
敖狼也沒有再故意為難他們,而是讓部落裡的婦人引路,帶了他們去石屋裡歇息。
看著蘇白桐跟隨淩宵天離去的背影,敖狼的嘴角露出駭人的笑。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溫然公主歪著頭盯著敖狼。
敖狼嗤嗤的笑,“公主何出此言?”
“你可不是什麼好人。”公主不屑撇嘴,“就連太子哥哥都說了,敖狼將軍從來不會輕易放過到手的獵物,你現在竟然讓蘇白桐跟著緋王去歇息,不會是想在晚上動手吧?”
“不需我動手……”敖狼微眯起眼睛,酒意正湧上來,想必此時淩宵天的感覺更甚於他。
“頭酒之後,渾身血開,獸血酒入血脈,通體暴起……可是第三壇酒卻是那百日醉,一夜醉生夢死,根本連將體內充盈的血氣釋放出來的機會也沒有。”敖狼冷笑,“我要她親眼看著他死去,通體血脈儘暴而亡,也好徹底斷了這個念想。”
溫然興奮的兩眼閃閃發光,“果然是個好計策,不過你呢……你也喝了這三壇酒,不會也跟著一塊死了吧?”
敖狼不屑哼了一聲,有些話他不會說出來,最後他喝的那一壇酒,隻是普通的烈酒,並非百日醉,所以他要做的是,一會去尋個女人來,將身體裡充盈的獸血酒的殘餘釋放出來。
他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溫然公主好奇道。
敖狼沒有言語,搖搖晃晃的離了席麵。
這時席間眾人全都開始拚酒,誰也沒有功夫去理會敖狼的離開。
敖狼進到了一間石屋間,抓起桌上的水壺,一口氣灌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