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最裡麵的中衣脫了下來。
淩宵天看到她紅色的肚兜帶子映襯著白皙的肩頭,不由得又想起昨夜那番荒唐來,他忙把頭轉過去。
蘇白桐重新穿回外衣時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發紅。
“哪裡不舒服嗎?”她擔憂道,明明剛才還是失血的顏色,怎麼一轉眼就血氣充盈了,這絕對不正常。
“沒……沒事。”淩宵天避開她想要摸在他額頭的手,卻不小心觸動了背後的傷,疼的他直咧嘴。
蘇白桐想將她的中衣撕扯開,但是她的力氣有限,扯了半天也沒有把衣裳撕開。
“我這裡有刀。”淩宵天伸手慢慢摸向腿側,抽出一把匕首。
蘇白桐用匕首將中衣割開,撕成條狀,從他的背後繞過,暫時幫他所有的傷口全都包紮上。
最後她將自己的披風搭在他的肩頭。
“還是你自己穿上吧。”淩宵天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彆把你凍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蘇白桐微微歎了口氣,越是這種不利的情況下,他越是像個放蕩的風流公子似的。
想起當初在青雲觀,漫山的大火裡,他護著自己逃生,就算遇到強敵毫無退路,也沒有露出過一絲怯懦。
“你不害怕嗎?”她避開他背後的傷,從側麵抱住他。
“還好……習慣了。”從他出宮自立王府開始,像這樣的危險總是接連不斷,他已經不記得曾經遇到過多少次劫殺,多少次與護衛失去聯係,獨自一個人拚力求生。
“以前都是我一個人,這一次跟你在一起,好歹也算是有個伴。”淩宵天好像非常享受她抱著自己的感覺,閉上了眼睛。
“可是這一次,你是因為我才掉下來的吧。”
“彆說傻話,就是換成我……你也一樣會伸手的。”他艱難的環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不管讓他選擇多少次,他都不會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身處險境。
就像當初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的跳下斷崖,隻為與他在一起。
“不知那些狼還在不在。”蘇白桐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野狼的嗅覺很靈敏,就算他們掉下來,它們也極可能尋著味道找來。
現在淩宵天這個樣子,他們根本沒有勝算。
“風雪大時,野獸一般不會出來行動。”淩宵天安慰道,“鬼麵他們隻要活著,就會下來找我們。”
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的便是等待。
淩宵天抱著她,身體的熱度漸漸傳遞到對方身上,在這寒冷的環境中尤為令人留戀,他索性將頭埋在她的胸口,感覺著玉人在懷的香軟。
蘇白桐被他弄的哭笑不得,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著借機占便宜。
隨著天色暗了下來,外麵的風雪也更為猛烈,北風吹過山石間發出尖銳的哨音。
蘇白桐注意到,雖然淩宵天抱著她,可是身體的溫度卻在一點點下降。
她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將他托離自己胸前,這才發現他的嘴唇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青紫色。
“淩宵天!”她急急的喚了聲。
淩宵天卻沒有反應,靜靜的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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