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與蘇白桐同時停下腳步。
緋王淩宵天飄然而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柔和。
“怎麼現在才出來,讓我好等。”他隨口問道,好像他真的在宮外等她好久似的。
淩宵天走過來,揚衣袖將蘇白桐攬至身側,“父皇怎麼樣了?”
“無礙。”當著賢王的麵,蘇白桐不想多提此事。
淩宵天心中有數,也不追問。
“皇兄身上傷勢未愈,還是少出來走動的好。”淩宵天對賢王彆有深意道,“時辰不早,我們先回去了。”說完攬著蘇白桐出了宮門。
賢王隻得站在那裡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身後不知何時過來了一名內侍,低聲道:“皇上吩咐太醫院的人都回去了……”
“他們如何說?”賢王頭也不回的問。
“沒聽他們說什麼……”內侍回憶著,“就連賈公公也什麼都沒說,隻是讓太醫院的人開了些安神的藥物便打發了。”
賢王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捂著胸口。
活生生割開胸口,取那心尖肉的感覺,他至死不忘。
什麼父子情,什麼君臣義!不過所幸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好服侍著皇上,有事速速報來。”
“是。”
宮門外。
淩宵天將蘇白桐抱上馬車。
緋王府的侍衛護在車旁,足有十多人。
鴉將香盒放到車上後便自覺的退了出去,坐在外麵的車轅上。
“事情怎麼樣了?”馬車剛一轉動起來,蘇白桐與淩宵天同時開口道。
淩宵天笑了。
他們彼此擔心的都是對方的事。
能有人時時將他都裝在心裡,這種感覺真好。
淩宵天情不自禁伸手環在了她的腰間,將她抱在自己腿上。
“你先說吧,父皇怎麼樣了?”
“是曼陀羅香。”蘇白桐低聲道,“不知被誰在蠟燭內做了手腳。”
“是毒?”
“非也。”蘇白桐搖頭,“隻不過是普通熏香而已,可是禦書房內晚上因為皇上要批折子,所以並不開窗,聞得裡間久了就會有症狀,就連太醫也診不出來。”
淩宵天眸光微暗,“不知是何人所為。”
“我暗示皇上先不要追究此事,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線索。”
“你的意思是……父皇還會……”淩宵天露出驚訝的表情。
蘇白桐微微頷首,“一擊不中,必有下次,隻要對方以為事情沒有敗露,自然會再次出手。”
淩宵天一手輕揉著蘇白桐的腰間,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們的事情辦的如何?”蘇白桐伸手去拉他的衣裳,想查看他可有受傷。
淩宵天迅速抓住了她亂動的小手,沉聲道:“這是在馬車裡,休得胡來。”
蘇白桐又好氣又好笑,她隻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怎麼就胡來了。
“國師的暗莊讓我們燒了。”淩宵天道,語氣隱隱帶著狠厲。
“可有找到絲情?傷亡如何?”
淩宵天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然緊緊將她摟住,重重吻了吻她的頭頂,“能娶你為妻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