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淩宵天在醉生樓折損了部分手下受了傷後,便一直在府裡休養。
雖說從表麵上看,並不是什麼重傷,可是每次當著蘇白桐的麵,他卻擺出一副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羸弱模樣。
隻把十一看的直抽抽嘴角。
“六哥……你也太過份了,這麼欺負六嫂。”十一實在看不下去了。
淩宵天靠在躺椅上,身上搭著薄毯,一旁的小幾上還擺著兩盤點心,一壺薄荷茶。
“你想吃點心就直說。”淩宵天笑道。
十一毫不客氣的伸出手來,撚了一塊。
蘇白桐坐在桌案後整理焚香閣的帳目,對這邊兄弟倆人的話置若罔聞。
淩宵天低聲道,“你信不信……在你嫂子心裡,我排第一位?”
十一向著蘇白桐的方向撇了撇嘴。
“不信?”淩宵天燦然一笑,忽地故作嗆到似的假咳起來。
十一眼睜睜看著蘇白桐放下手裡的帳本過來給淩宵天順氣。
在蘇白桐看不見的地方,淩宵天笑的像朵花似的,把十一氣的直瞪眼。
就在這時,慧香進來稟道:“四皇子求見。”
“四哥?”十一愣住了,“他怎麼會來?”
淩宵天止住咳聲,“我猜他也該來了。”轉頭吩咐慧香,“請他到客廳待茶。”
蘇白桐服侍著淩宵天更衣,十一仍然坐在那裡,顯得有些緊張,他仍活著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淩宵天叮囑了蘇白桐幾句便匆匆去了客廳。
進到客廳時,四皇子正站在那裡欣賞擺在那裡的一件雙繡屏風,聽見腳步聲四皇子轉過身來。
淩宵天穿著一襲大紅錦袍,四周鑲金滾邊,華貴的緞麵行走時如水流般流動。
“六弟可真是好清閒。”四皇子笑道,“溫然公主一連請了你三次,你卻連個麵也不露。”
淩宵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來到椅子上坐了,“四哥何必自欺欺人,公主想請的人是誰,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被點破了心事,四皇子也不惱,負手立在窗口向外望去,“明天的酒宴你總得露個麵才是。”
淩宵天一副極力回想的模樣,“明天的酒宴……是在哪……”
四皇子似笑非笑,“帖子早就送上門來了,你彆跟我說你不記得。”
淩宵天苦著臉道:“府裡的事全都是由桐桐打點的,我哪知道。”
四皇子目光閃爍,“你們夫妻倒真是深情……最近在酒宴上,溫然公主可是沒少提起你們,父皇的本意是讓她們在我們兄弟中選一個……可是像你這般連個麵都不露的,也不太好吧?”
“我已經有了正妃,如何還能去跟著摻和。”淩宵天笑道。
四皇子嘴唇翕動幾下,其實他想說的是,他也有正妃。
兩人突然間就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沉默當中。
四皇子盯著窗外院中的景色,悠悠道:“六弟,我想請你幫個忙。”
“哦?四哥能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淩宵天仍然是笑嘻嘻的。
四皇子轉過身來,打量著他,半晌道,“我不明白……那個女人真就這麼好……能讓你甘於放棄一切?”
要知道如果能娶到齊國公主,對於淩宵天來說,相當於一步登天,就連太子之位也是觸手可及。
“那個位子,我沒什麼興趣。”淩宵天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