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肯來,那麼他就過去找她。
出了正屋,他準備往書樓方向去,突然看到鬼麵往這邊過來。
“有什麼事?”淩宵天停下腳步。
“今天無痕到醉生樓去了。”鬼麵低聲道。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一個時辰前。”
誰都知道無痕是國師身邊最得力的侍衛,他能去醉生樓總不會是為了喝酒找樂子。
“除他之外還有何人?”
鬼麵搖了搖頭。
淩宵天沉默了一會,經過上次的事,國師顯然已經有所堤防,而且他們的身份早已暴露,國師現在沒有動手不代表他永遠不會動手。
以國師現有的勢力,他不俱任何人。
不過有一件事他卻是清楚的,國師正在等待著他的果實成熟。
也就是說,在蘇白桐沒滿十五歲前,國師不會動她。
這些該死的畜生,他的桐桐怎麼能任由他們作踐!
鬼麵見他臉色不善,小聲道:“要不要派人去盯著?”
淩宵天半晌不語,他也想派人去盯梢,可是無痕的功夫他手底下沒人能敵。
“讓屬下去吧。”鬼麵沉聲道,“他們沒人見過屬下的真麵目……”
淩宵天驚訝的看向鬼麵,“你要……摘了麵具?”
鬼麵竟當著淩宵天的麵,將麵具摘了下來。
淩宵天看到他臉的時候,不由得一愣,續而點頭道:“好,你去換身衣裳,就算事有不成,也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鬼麵拱手施禮,“是。”
鬼麵換了身衣裳,從王府側門悄然離開。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有種微涼的感覺。
不過他知道,這隻是他的錯覺,因為他已經太久沒有像這樣以真實麵目示人了。
醉生樓。
從外表看,一樓與普通的酒樓沒什麼不同,俱都是散席,不過這裡的菜價卻是彆的地方的兩倍,所以來這裡吃飯的都不是奔著這裡的菜式,而是樓上的溫柔鄉。
鬼麵隨意點了幾個菜,坐在一樓的一處角落裡,時不時盯著進出醉生樓的來往客人。
他坐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再坐下去恐會引人懷疑,於是他去了櫃上點了三樓的雅室。
這裡除了飲酒作樂,也可以夜宿在此處,臨來之前淩宵天特意讓帳房給他支了銀子,所以鬼麵訂下雅室後還及其大方的丟給了引路小廝一塊碎銀作賞錢。
小廝得了銀子自然笑逐顏開,一路帶著他去了三樓。
剛經過二樓,忽地聽見二樓的一間包間內傳出清脆的碎裂之音,緊接著,房間裡的酒客罵罵咧咧的。
有夥計聞訊趕來,一邊向裡麵的酒客陪著不是,一邊從包間裡拖出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來。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那夥計怒道,“你知道你剛才打碎的那隻酒壺值多少銀子嗎?把你賣了都不夠賠!”
鬼麵經過時,掃了一眼那個姑娘。
正好那名女子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瞬時對在一起。
鬼麵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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