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宵天與蘇白桐回了正屋,慧香不多時從外麵將焚香閣來的人帶進來。
蘇白桐看到來人時,不由得一愣,“黑子?”
黑子自從跟她到京都之後,便一直留在焚香閣那邊,有海棠照應著,生活倒是比王府這裡自在,所以她也沒有強求他進王府。
黑子進門施禮,剛要開口,忽見淩宵天抬手做出一個製止的動作。
蘇白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睛裡泛著銀光。
過了一會功夫,蘇白桐眨了眨眼睛,好像才從夢中醒來似的,“備車,我要去焚香閣。”言罷起身招呼慧香去裡屋更衣。
淩宵天這時看向黑子,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黑子被弄的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原原本本將話說了。
“鬼麵他們到焚香閣去了?”淩宵天蹙著眉頭,“可有他的親筆信?”
黑子搖頭,“鬼麵大人說了,半路若是有人攔我,就讓我實話實說,反正我身上又沒帶著信,他隻讓我傳話。”
淩宵天頷首,鬼麵想的極為周到,他隻將事情說了一半,另一半相信蘇白桐就會猜出來,這樣也省得黑子半路被國師府的人盯上,遭了黑手。
“來人,備車!”淩宵天哪能讓蘇白桐一個人去焚香閣,當即點了二十多名侍衛相隨,一路護著馬車直奔焚香閣。
一行到了焚香閣時,眼瞅著要到了宵禁時分。
蘇白桐進了院子,隻見海棠迎出來,神色凝重。
“王妃,您可有帶著香盒?”
“怎麼了?”
“鬼麵大人他們帶來的那個女子……可能不行了。”
蘇白桐道,“我知道了,快帶我去看她。”
淩宵天跟在她們身後,三人進了屋。
鬼麵與絲情守在屋裡,隻見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生得又瘦又小,胳膊細的好像用手就能折斷。
蘇白桐命慧香取來香盒,從裡麵取出一枚香丸交給海棠。
海棠連忙拿去用酒化開,強行灌進女子的嘴裡。
淩宵天看著那女子身上的血跡,問鬼麵道:“她不是無痕護送,送進醉生樓裡的嗎,如何還能傷了?”
國師府能派無痕護送,想來這個女子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怎麼可能會失手傷了她。
鬼麵沉聲道,“依屬下看,無痕不是失手,我們幾個過招時,他招招都是奔著這個女子而來。”
淩宵天輕蹙眉頭:“你的意思是……無痕想滅口?”
“不是。”蘇白桐突然道,“他不是要滅口,而是要提前摘取果實。”
淩宵天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她……”
床上的女子服了藥,剛好醒過來,蘇白桐也正從她的身上收回陰陽眼的能力。
“她也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蘇白桐輕歎一聲,因為慧香跟海棠她們都不知道陰陽眼的事,所以蘇白桐說的很含糊。
不過淩宵天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女子醒過來後畏畏縮縮的看向周圍。
蘇白桐俯身問她,“你是誰?家住何處?”
女子縮著身體,直往被子裡躲。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蘇白桐又問了一遍。
那人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蘇白桐又嘗試了幾次,然後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