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壓低聲音道,“你若是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待日後……”
三法司那邊還沒有定案,四皇子便命喪大牢之內。
此事一出,朝內朝外一片驚訝之聲。
雖然有不少人暗中質疑四皇子謀反一事,但人死如燈滅,事到如今,也隻能蓋棺定論。
自皇帝病重,賢王將朝政處理的極好,推崇他為儲君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才幾天時間,皇帝接到的折子便已經堆滿了書案。
第六日後,皇帝病勢終於得到緩解,勉強撐著病體上了早朝,有朝臣出列,提出要皇上立賢王為太子。
結果沒等皇帝開口,賢王自己竟誠惶誠恐的跪下了,拒而不受。
皇帝其實真的動了些心思,眼下他身邊隻剩下了兩個位皇子,再不立儲君怕是群臣心裡不安。
如此一來,雖然立太子的旨意未下,可是賢王卻已然接了協助皇帝處理朝政的差事。
賢王又極擅長交際,很快就將各部重要官員籠絡到手裡。
禦書房。
皇帝將手裡的折子丟到一邊,隱隱覺得體力不支,便喚了賈公公取來國師為他煉製的丹藥,吞下一顆後才覺得好些。
賢王正規規矩矩的坐在另一張幾案後批閱折子,這幾天晚上他都陪著皇上在書房裡,一連忙到淩晨,隻能睡小半個時辰,便又起來去上早朝。
皇帝自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所以便將兵部的事情也轉交給了他。
“聽說你將祁涼城的墨將軍調回了?”皇帝突然開口道。
賢王忙放下折子俯身跪倒,“齊國邊境已然安穩,再留墨將軍駐軍恐有不妥,他前先因錯被罰去西北,有人秘報他在祁涼城擁兵自重,兒臣以為此等罪臣還是應該免去重職為佳,以防後患。”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他心情似乎很好,也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抬了抬手,讓賢王起身。
一切都似乎順理成章。
皇上再也不去書房,直接搬去了盤龍殿,而將所有折子全都交給了賢王。
賢王也是乾脆晚上就留在了宮裡,白天把持朝政,晚上有時還要去寢宮侍奉皇帝,儼然一副恭順孝子的模樣。
眾臣見狀也都覺得太子之位非賢王莫屬。
開始賢王還防著淩宵天,生怕他在這時候跳出來,可是一連十幾天過去了,緋王反倒遞了折子,連早朝也不照麵了。
賢王讓人去打聽,結果那人回稟:“緋王妃進宮那日受了風寒,回去後便病了,緋王擔心的不得了,日夜不離的守在後宅。”
賢王聽了不屑冷笑,“淩宵天果然是個沒用的,經不起大事。”
當天晚上,他索性將折子帶回了府中。
忙完了手邊的事,命人放了熱水,舒舒服服的由丫鬟服侍著洗了個澡。
剛剛出來準備歇息,忽見外麵進來了一名幕僚。
“王爺,停放四殿下屍首的冰室走水了。”
賢王隻覺心裡一沉。
四皇子橫死一案至今未有結果,又因著此事太過敏感,朝中無人敢提及此事,所以四皇子的屍體並沒有下葬,因為身上帶著謀反的案子,所以他也不能進入皇陵,最近一段時間,就一直安置在冰室內。
“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賢王麵露不悅之色。
幕僚道,“正在查走水原因,不過四殿下的屍體被燒毀了,麵目全非,屬下偷偷安排了人去辨認,總覺得被燒毀的那人不像是四殿下……”
此言一出,賢王腦門上頓時見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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