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鬼麵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對麵牆上的一對寶劍。
他盯了半天才想起自己這是睡在新房裡。
多少年了,那牆上一直都是掛著他的劍,現在突然間變成了一對,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轉頭才發現枕邊竟然空了。
絲情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起了身,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昨天他也是喝的有些多,不然也不會睡的這麼沉。
新房這邊的宅子裡緋王安排了三個丫鬟,前院還有兩個跑腿的小廝。
鬼麵自己起來穿了衣裳,也不用丫鬟服侍,自己去淨房洗漱出來。
“夫人呢?”鬼麵隨口問了句屋裡的丫鬟,他還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
丫鬟回道:“夫人去後園晨練去了。”
鬼麵不禁失笑。
果然是習武出身,就連新婚一早也不肯錯過嗎。
去了後園,那園子不大,卻收拾的很乾淨,鬼麵倒背著手站在那裡看絲情對著園子裡的樹木揚手打出一串銀絲花雨。
鬼麵拍了拍手。
絲情聽到聲音轉回頭來,先是一笑,忽地英眉一展,單指向鬼麵勾了勾,“要不要來陪我過幾招?”
鬼麵撩起袍襟下擺,將它彆在腰間,單手前探做了個“請手”的姿勢。
絲情嬌喝一聲縱身而起。
園外的幾個丫鬟們全都擠在一起偷偷看熱鬨。
新婚一大早上,通常都是新娘子紅著臉坐著屋裡描眉擦粉,哪有直接跟了夫君在園子裡拆招的。
鬼麵一直用了單手,多用的是格擋的架勢,並不主動進攻。
與絲情拆了二十幾招手,絲情不悅道:“你再讓招我就不客氣了!”
鬼麵忍不住笑起來,“那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絲情突然飛起一腳踢過來,鬼麵一手掠過她的腳麵,另一隻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腳踝。
絲情一驚,“你不是不用雙手嗎?”
“我有說過嗎?”鬼麵笑的彆有深意,他順勢向懷裡一帶,絲情驚呼一聲倒進了他的懷裡。
絲情揮手作勢要打,手腕又被他抓住。
“你就不怕把我打壞了?”鬼麵故作正色。
“呸,你個大騙子,早知道你騙人我才不答應嫁給你!”上次鬼麵騙她自己經脈受損,害她緊張的要命,真就把他當成重患一樣貼身服侍了兩天。
可她總歸是習過武的,還是被她發現了端倪。
不過這一次鬼麵可沒有再讓她有機會逃走,直接就把她按在了床上,隻把她折騰的連骨頭都快斷了。
鬼麵笑起來,“現在後悔也晚了。”與平那個帶著幾份冷清的樣子不同,他看著她時,眼角眉梢都帶著柔和,就連目光也不顯得那麼冷了。
絲情的嘴角不覺翹了起來。
“那可說不準……就是成親了我也能跑,反正腿長在我身上。”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絲情挑眉。
因為離的近了,她的嘴唇與他近在咫尺,紅豔豔的,就像昨天晚上洞房裡貼著的大紅喜字。
她很少上妝,這樣嬌豔欲滴的顏色讓他感覺到身體裡好像有某種東西正在蘇醒。
他俯身湊的更近了些,“你唇上擦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