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混亂暫時被壓製下來。
淩宵天留在宮裡,每日處理朝臣送來的政務。
外界都傳言皇帝病重,緋王救駕有功,很快就會接替皇位。
不過另有消息稱四皇子已然帶兵從齊國撤軍。
一天沒有旨意下來,緋王便隻能算是參政,所以不少想要巴結緋王的朝臣都在明裡暗裡的向他表示,隻有快些把皇上的旨意弄到手才正明正言順。
桌案上的奏折堆的像小山一樣,國師扮做皇帝期間,根本就沒有處理政事,所以積壓下來的事務多的嚇人。
“王爺,西北的信。”鬼麵出現在門口。
淩宵天立即丟開手裡的奏折,把信接過去。
信裡仍是隻言片語。
淩宵天呆呆的看著手裡的信,“有李師爺的信嗎?”
“有。”鬼麵又掏出封信來。
淩宵天接過一連看了三遍,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信上隻是提了濟臨城的近況,並沒有提到有關蘇白桐的事。
淩宵天沉默半晌,“也不知王妃近來如何了。”
鬼麵目光微閃,其實在緋王收到李師爺他們的信時,他也會收到絲情來的信。
有些事淩宵天不知道,並不代表他也不知道。
王妃懷子的消息絲情確實告訴他了,不過以淩宵天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而且就算是淩宵天掌握了宮裡局勢,他也不可能把蘇白桐接到宮裡來,現在平靜的隻是表麵,暗中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危險。
再說從西北到京都來最少在半路也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王妃懷著子嗣,這一路必定非常辛苦。
鬼麵知道王妃不讓他們把這消息傳出去,可是他卻不知道正因為這樣,淩宵天才越發不安,他已經感覺到了異樣,但是卻尋不出緣由。
淩宵天提筆給蘇白桐回了封信,鬼麵站在那裡等著,這封信淩宵天足足寫了一個時辰,桌子底下丟的廢紙已經快把他的腳麵都蓋住了。
好不容易淩宵天才把紙折好,交給鬼麵。
鬼麵暗暗長舒一口氣。
“對了,墨將軍就快回京了。”鬼麵道,“他手裡現有精兵五萬,他派了人來詢問王爺什麼時候才能有準信。”
淩宵天知道這個準信指的是皇帝讓誰繼承皇位的問題。
現在宮裡就他一位皇子,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隻不過這皇位卻不是他一心想求的。
“王爺。”鬼麵沉聲道,“要是等四皇子回京就太遲了。”
淩宵天歎了口氣,擺了擺手。
鬼麵知趣的退了下去。
這個皇位由誰來坐的問題淩宵天已經想了好幾天了。
他想求的不過是與蘇白桐一起逍遙自在,可是皇位如果由四皇子來坐,隻怕到時四皇子翻臉無情,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可是要是由他來坐……他還真沒有什麼興趣。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出現在門口,“啟稟緋王殿下,賈公公說皇上想要見殿下。”
淩宵天含糊的應了聲。
皇帝目前的病情隻有他最清楚,說是病體沉重,實則他是被國師的藥克製住了。
宮裡太醫院的人無人能解此毒,要說唯一可能救治皇帝的也隻有蘇白桐了。
坐了一會,淩宵天起身去了寢宮。
賈公公等在門口,看到他來上前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