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中。
淩靜瀟帶著絲情進了楚府。
京都這邊的奇珍樓雖然已經封了,可是這邊的楚府還在,仍留著部分人在這裡照看著府邸。
對外明著稱是看家護院,可暗則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楚府留在京都的眼線,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馬上傳到楚子墨那裡去。
淩靜瀟帶著蘇白桐的信物去了楚府,很快楚府的人就將他跟絲情迎了進去。
淩靜瀟又取出蘇白桐的親筆信,上麵提到想要重新開設香閣與琴閣的想法。
楚府的下人不敢怠慢,用信鴿將消息送了出去。
“大約半個月左右就能得到回信了。”楚府下人道。
淩靜瀟算了算時間,差不多過了正月十五西北那邊就能傳回消息。
辦完了事情淩靜瀟帶著絲情離了楚府。
“殿下看上去很累的樣子,您沒事吧?”絲情問了句。
淩靜瀟微微苦笑,“昨天在鳳儀宮那邊喝的有些多……”他們晚上雖然是在瀟湘齋歇息,但是因為有於風華這個酒品超差的家夥在,居然耍了一個時辰的酒瘋,又哭又笑不說,最後還脫了衣裳到處跑。
要不是他一記手刀把他打昏了,怕是要鬨到天亮了。
“殿下不想恢複原來的身份嗎?”絲情問。
“什麼身份?”
絲情壓低聲音,“自然是……女兒身……”
淩靜瀟左手撚動佛珠,輕誦了聲佛號。
絲情愣了愣,盯著他左手上的那串佛珠,好像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
淩靜瀟抖了抖衣袖,將纏繞在左腕上的那串佛珠掩住了,“小僧此生已無可回頭,走下去便是了。”
絲情傷感道:“殿下總不能一直一個人,以前屬下還能在您身邊,可是現在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淩靜瀟笑道:“自從你跟了鬼麵後竟也學的這麼婆婆媽媽了。”
“哪有?”絲情漲紅了臉,不服氣道。
淩靜瀟朗聲大笑。
兩人穿過街頭,街上行人不少,相互拜年說著吉祥話。
絲情被對麵過來的行人撞了一下,腳步突然慢了下來。
淩靜瀟走了兩步發現絲情沒有跟上來,於是回過頭去。
“怎麼了?”
絲情臉色有些發白,“肚子有些疼。”緩了緩,她又直起腰來,“已經沒事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涼。”
淩靜瀟微微蹙眉,上前扣住她的脈門。
“殿下不必擔心,我沒事……”絲情想要把手抽出來。
淩靜瀟動作卻比她還要快,“彆動。”
絲情隻得老實的站著。
淩靜瀟一手扣著絲情的脈門,臉上忽地閃過一絲遲疑之色。
“換隻手。”
絲情換了隻手,遞過去。
淩靜瀟臉色變幻,“你不要回宮去了。”
絲情不解道:“屬下還要回鳳儀宮把事情回稟給皇後娘娘知曉。”
“這事你不用擔心。”淩靜瀟道。
絲情不明所以,淩靜瀟竟把她帶去了他的十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