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情根本就沒有注意過淩宵天那邊的事,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白淺淺的身上。
彆看白天白淺淺要求跟她同乘一輛車,可是到了晚上她卻要求單獨住,從來不跟她在一起。
絲情有心想在晚上偷偷潛入查看,但又擔心她現在帶著身孕行動不便,要是露出端倪被對方發覺就不妙了。
“子楓哥哥!”白淺淺遠遠看見鬼麵從一輛馬車後一閃而過,急忙跑過去。
馬車後支著臨時搭起的帳篷,帳篷口擺著兩隻紅泥小爐,火苗舔食著砂鍋的鍋底,冒出陣陣藥香。
蘇白桐挽起衣袖,正在研磨一塊香材。
“子楓哥哥!”白淺淺一邊叫著跑過來。
看著砂鍋的慧香不屑的撇著嘴,“涼大人不在這裡。”
“怎麼會?我親眼看他到往這邊來了。”白淺淺不死心,仍在尋找。
蘇白桐這時磨好香材,慧香將砂鍋的蓋子打開,把香材末倒進去。
空氣中立時充滿了好聞的香味,比起剛才的藥味來不知好上多少倍。
“梅夫人,您也沒有看到子楓哥哥到這邊來嗎?”白淺淺問。
沒容蘇白桐開口,慧香諷道:“你怎麼跟我們夫人說話呢,一點規矩都不懂,張口閉口哥哥長哥哥短,也不嫌羞。”
白淺淺被慧香搶白了,臉色難看極了,可是她現在孤身在外,知道這支商隊誰是老大,所以也不敢反駁慧香的話。
就在這時,鬼麵從一旁的馬車上跳下來。
“子楓哥哥。”白淺淺馬上迎過去。
車簾這時還沒有完全放下,白淺淺一眼看過去,正好看見車廂裡坐著一個男人,雖說隻露了半個側臉,但絕對是美豔絕倫。
白淺淺一時竟看的呆了眼。
鬼麵揮手放下車簾,蹙眉道,“你怎麼過來了?”
白淺淺湊過去小聲問:“車裡那人是誰啊?”
鬼麵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白淺淺委屈的不再說話了。
慧香這時從砂鍋裡將藥湯倒在碗裡,蘇白桐端著往馬車那邊過去了。
白淺淺雖然不敢再問,可是眼睛卻盯在蘇白桐的身上,見她挑起車簾進到裡麵去。
車廂裡的男子轉過臉來,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美目熠熠生輝。
鬼麵大步離開,白淺淺隻好跟在後麵,一步三回頭,似乎還想再看一眼車裡的情形。
蘇白桐將藥湯遞到淩宵天跟前。
淩宵天聞了聞,“今天的味道好聞了不少。”
“隻是聞著不一樣,喝到嘴裡後都是一樣的。”蘇白桐無奈的解釋,這幾天淩宵天一直在抱怨湯藥難喝,她才不得不加了味方子把氣味弄的好聞些。
淩宵天老實的把湯藥喝了,蘇白桐放了碗又取了藥油幫他按摩左側的身子。
十幾日過去了,淩宵天的整個左臂幾乎全部失去了知覺,最近就連他的半個身子都有些麻木的感覺。
蘇白桐麵上非常冷靜,可實則她的心裡卻比誰都急。
“剛才外麵那個女人就是白淺淺?”淩宵天問。
蘇白桐頷首。
“絲情還沒什麼發現?”
“晚上她都是跟自己的丫鬟單獨住著,絲情又不能上去直接去脫她的衣裳。”
淩宵天用能動的那隻手摸著下頜,半晌突然道,“這個法子倒也不錯。”
“什麼法子?”蘇白桐正在幫他按摩,一時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你說的啊,直接脫了。”淩宵天笑眼彎彎,“你去讓人提前安排下,把所有空房全都包了,逼她與絲情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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