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充盈著血氣。
轉眼間,那三個已經被打上翻天印烙印的侍衛屍體栽倒在地。
“拉出去燒了吧。”淩宵天歎了口氣,起身來到那個身上沒有翻天印痕跡的侍衛身邊。
“你是怎麼回來的?”
那名侍衛一臉茫然,“我滾下山後就暈過去了,是他們三個人叫醒我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三個已經……”
“這麼說,你一晚上都在雪地裡?”淩宵天眯起眼睛。
鬼麵正在吩咐手下收拾三具屍體,聽了淩宵天的問話眼睛閃過一道厲色。
那名侍衛緊張道,“主子,您看,我身上沒有傷,也沒有那個印記……我是活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將身子轉過去似乎是想讓淩宵天看個清楚。
就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他突然向著帳篷中的一個方向撲過去。
就連淩宵天都沒意料到這名侍衛會有如此舉動。
蘇白桐被剛才斬首後的血氣弄的呼吸不暢,正捂著嘴準備退出去,忽覺有人向自己撲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腰間一緊,那人挾持著她衝出了帳篷。
等淩宵天他們追出帳篷時,那人已經抽出腰間的利劍抵住了蘇白桐的咽喉,“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讓她血濺當場。”
所以侍衛全都僵在了那裡,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淩宵天的目光落在蘇白桐纖細的脖頸上,鋒利的劍刃正抵在她的鎖骨上麵,在雪亮劍刃的映襯下,反而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動人。
“公子又沒說要治你的罪,你因何要劫持人質,還不快把劍放下!”鬼麵嗬斥道。
劫持蘇白桐的持衛冷笑一聲,“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自然不會再還回去。”
聽了這話蘇白桐猛地扭過頭去看向那名侍衛,那人向蘇白桐微微一笑,那笑容竟帶著說不出的寵溺,就像在看著一塊稀世珍寶一般,“總算是把你等到了。”
“你……”蘇白桐隻覺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直衝後腦,“你是……國師。”
那人笑得暢快,“借來的身體果然好用。”
借來的……難道說國師並非是用了什麼人皮麵具,這一次他是把自己附在了彆人的身體裡?
這怎麼可能?
蘇白桐驚怒交加,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脖頸被劍刃割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淩宵天眼底隱隱升騰起火焰,“放開她。”
國師突然轉動手裡的劍刃,陽光折射在劍刃上,反光正晃在淩宵天的眼睛上。
淩宵天下意識的一閉眼,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國師已然挾帶著蘇白桐向營外逃去。
“追!”鬼麵帶人直追上去。
營地並不大,國師逃走的位置正是一處山崖的斷口,下麵便是積滿深雪的懸崖。
鬼麵命人從四麵圍攏上來,攔截住了國師的去路。
“你沒有退路了,還是快些把夫人交出來的好。”
為了防止國師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異術,鬼麵命人準備了弓箭。
數支利箭齊齊瞄準了國師。
“你逃不掉了。”淩宵天迎上前來,麵色孤寒,就連蘇白桐都從沒見過他這種可怕的模樣,就好像一下秒他就要下令萬箭齊發,將國師射成篩子。
國師並不懼怕淩宵天的威脅,緊攬在蘇白桐腰間的手驟然一緊,將她緊拉到身側,柔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美?”
蘇白桐腰間被他勒得生疼,她咬牙道,“彆做夢了,你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