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顯然那人在進來之前已經有人告訴過他淩宵天的假身份了,所有人都一概稱為“公子”。
淩宵天快步回了屋內。
蘇白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靠著床頭坐著,盯著窗外出神。
淩宵天收好信走過去,撩起衣襟下擺,坐在床邊,“怎麼起來了?”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仍然有些發熱的症狀。
“發生了什麼事?”蘇白桐反問,他有沒有心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淩宵天笑了笑,“沒什麼,墨將軍在慈州城遇到了些麻煩,我要趕過去,來回隻需四、五天的功夫,你在這裡好好養著,我先帶一部分人走……”
蘇白桐靜靜的聽他說完,卻將臉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淩宵天身子一僵。
懷裡的人不斷向他傳遞著灼熱的氣息,就像個小火爐似的。
“還熱著,快些躺下吧。”他催促著,自他們從雪山回來後,她就一直這麼病著,看了不少大夫,但卻不見好。
有時服了蘇白桐自己調製的香丸會好些,但也隻能好上半天功夫,然後就會重新複發。
“我沒事。”蘇白桐輕聲道,“你又想要騙我一個人走了。”
淩宵天被她一語道破,臉色訕訕的。
“你這個樣子還是好生將養著的好,慈州城那邊又有墨將軍做幫手,不會有事。”
“你是嫌棄我會拖累了你吧。”明知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卻故意這麼說,“之前你病著時我都沒有嫌你麻煩,天天看著我病歪歪的,是不是很沒意思?”
“胡說些什麼亂七八遭的。”淩宵天柔聲訓斥。
“你要不是嫌棄我就帶我一起……”蘇白桐索性趴在了他的懷裡。
淩宵天語噎。
沉默了一會,他從懷裡把信掏了出來。
“這是什麼?”蘇白桐問。
“墨雲峰派人送來的。”淩宵天當著她的麵把信展開,“這次涼月又是頭功。”
那信的內容看著極為普通,寫的不過是生意往來方麵的事情,可是在信的右下角有一個紅色的印章極為特彆。
“我記得這個印章。”淩宵天道,“當初我還是緋王時,有一次曾到書房去見父皇,賈公公送來一封國師的信,當時父皇還命我替他念來著,所以這個印章我記得非常清楚。”
“你的意思是……這封信是國師寫給慈州城藍知縣的?”蘇白桐問。
淩宵天點頭。
“可是墨將軍又是如何得知此信的重要?”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那枚印章。
淩宵天笑起來,“事有湊巧,當日與我同在書房裡的,正是墨雲峰。”
蘇白桐坐直身子,“這麼說,藍知縣極可能知道國師的消息。”
“或是他一直都是國師的人,在替他賣命,或是……受他威脅,受製於他。”
“帶我一起走。”蘇白桐毅然道,“慈州城離白鎮並不遠,難保國師的真身就隱藏在那裡的某處,隻有我去了才會多加三分勝算。”
淩宵天抱住她歎息道,“都是我沒用,不然你也不需這麼辛苦。”
“我願意。”蘇白桐直接將當初他在雪山上的話還給了他。
淩宵天苦笑,“好,這一次,我們還是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淩宵天帶著奇珍樓的商隊離開白虎莊,同時派人去給鬼麵送信,讓他回來時直接去慈州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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