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淩靜瀟眼力極好,他比這些人更早的發現了前麵林中拴著幾匹馬,還有十幾個人在這裡接應著國師。
國師提著蘇白桐跳出馬車,將蘇白桐拋上馬背後輕鬆的一躍而上。
蘇白桐橫趴在馬背上動彈不得,她抬頭向淩靜瀟那邊看過去。
淩靜瀟這時候也看到了她,甩左手從佛珠上退下一顆珠子疾射而出。
國師剛剛轉身,那顆珠子正好擊中他的背部,力道之大,令他的身體在馬上打了個趔趄。
蘇白桐抬頭清楚的看見那顆佛珠自國師胸口穿出。
“可惜了這副好皮囊。”國師歎了聲,催馬便走。
淩靜瀟見國師雖然中招,但是仍沒有停下來,吃了一驚。
蘇白桐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國師的身體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了。
他的真身已經被淩宵天燒了,他現在隻能利用彆人的身體活著。
試問一個死人的身體還會有痛覺嗎?
淩靜瀟隻得從劍鞘內將長劍抽出。
國師的馬最先離開,後麵跟著他的那些人也紛紛跟隨。
淩靜瀟他們緊隨其後,眼見得越追越近,前麵林子密集起來,就算是戰馬跑在裡麵也不能並排而行,漸漸的,淩靜瀟他們的隊伍被拉長了。
淩靜瀟時不時注意著周圍的動向。
此處若是有國師安排的埋伏,他們這些人便會及其危險。
他剛想到這,忽聽林間的傳來犬吠之聲。
蘇白桐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轉頭向林內望去。
“很快他們就不會再追了。”國師冷笑。
犬吠之聲近了。
淩靜瀟高聲提醒後麵的隊伍:“小心,有埋伏!”
數十隻野獸從林中衝出,撲向淩靜瀟他們。
蘇白桐隻能趴在馬背上眼睜睜看著。
那些動物看著極像是狗,不過每隻的身形卻比正常的狗類要大上四、五倍不止。
“怎麼樣,我製作的這些小東西,很管用吧。”國師笑起來,胸口被佛珠射穿的破洞正好在他的心臟位置,蘇白桐幾乎可以從洞的這一頭直接看過去。
國師笑的暢快,而蘇白桐的心裡卻微微發寒。
肆意玩弄生命,逆天而行,這樣的人最終都要受到報應的。
聽著身後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國師俯身看向她,“你一定是在詛咒我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蘇白桐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國師笑的猖狂,縱馬狂奔而去,留下身後一片刀光劍影……
林中撕殺一直持續了儘一個時辰才接近尾聲,要不是後麵五城兵馬司派了增援,淩靜瀟帶來的這些人幾乎無人能生還。
“逸王爺。”一名副將上前道,“屬下已經派人繼續追趕了。”
淩靜瀟一側衣袖已經被鮮血浸透,不過與他帶來的那些人相比,他這已經算是輕傷了。
國師煉製出的野獸完全不懼疼痛,就算被刺中要害也不會減弱戰力,而且他這次帶來的人從沒見過這種經異術煉製的動物,毫無對敵經驗,這才導致最後的慘敗。
淩靜瀟看了看周圍死傷一地的士卒,默默上馬,返回城中。
城裡不少人都看到他們剛才追出城去,現在看到被抬回來的這些人,一個個血肉模糊,全都暗暗咋舌。
“逸王爺,奇珍樓派了大夫過來幫忙了。”有人上前稟道。
淩靜瀟這才注意到城門附近的空地上支起了臨時的帳篷,那些受傷的士卒剛進城就被送進了帳篷裡。
“奇珍樓?”淩靜瀟有些意外,蘇白桐不在,奇珍樓在京都這邊還有什麼人能主事?
正想著,忽見一位頭上戴著紗帽的年輕公子來到近前,“逸王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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