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木玄月用匕首抵在於風華的脖子上,對著淩靜瀟道:“我已備了酒席,還請十殿下賞臉入席。”
淩靜瀟麵色微沉,看也不看於風華,“賀木殿下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失禮了吧?”
賀木玄月笑道:“不然我怎麼請得來你這尊大佛?”
於風華剛想開口,忽覺脖子一緊,賀木手上的匕首加了幾分力氣,“楚姑娘最好不要亂動,我要是失了手,傷了你這如花似玉的臉,隻怕十殿下會恨我。”
於風華氣的快要跳腳,也不管那匕首劃破了他的脖子,扯著嗓子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就不信你有這個膽子!”
“我是沒這個膽子,不過我卻有彆的法子。”賀木冷笑,將於風華按在椅子上,從桌上端起一杯酒,“隻要楚姑娘喝了這杯酒,我便會放了你,如何?”
於風華一愣。
賀木玄月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男人,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自己弄來,不會隻讓自己喝杯酒就放了他。
他看向淩靜瀟,淩靜瀟這時也正向他看過來,目光微光,似乎向他搖了搖頭。
“你要是不想喝也行,那就讓十殿下陪我喝。”賀木笑道,露出尖尖的兩顆犬齒。
淩靜瀟站著動也不動。
“怎麼,不肯賞臉?”賀木玄月伸手攬過於風華的肩頭,“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可惜了。”說著他伸手便要去捏於風華的胸口。
於風華吃了一驚,伸手便朝著賀木的臉上打去。
賀木麵色一變,一把抓住了於風華的手腕,“你真當本殿的臉說打就能打?”
於風華才不管這些,打不過就開罵,一會上手一會動腳,隻把賀木玄月忙出一身的汗。
邊上站著的北番護衛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殿下沒有發話,他們便不敢上前,隻能看著這位楚姑娘撒潑。
他們北番的女子也有大膽的,可是他們卻從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
根本無視了他們殿下手裡的利器,罵人的話層出不窮,就算一連罵上半個時辰都不帶重樣的。
“你快讓她把嘴閉上!”賀木玄月終於忍不住了,他從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女人。
淩靜瀟的嘴角不易覺察的抽動了兩下,“嘴長在她臉上,小僧如何能讓她閉嘴。”
賀木玄月壓住心頭怒火,“看來你對這女人也沒什麼好感,不如我替你收拾了,省得還要成親。”說著手裡匕首緊了緊。
一道血線順著於風華的脖子流下來。
不過於風華跟淩靜瀟誰也沒有開口製止賀木玄月的意思,兩人全都盯著他看。
賀木玄月手裡匕首緊了又緊,“我真的要動手了。”
於風華竟還有功夫伸手撓了撓臉,不耐煩道:“要動手就快著些,誰也沒攔著你。”
淩靜瀟一手撚著佛珠,對於風華道:“你若是死了,小僧定會親自為你念經超度。”
“多謝多謝。”於風華附和著。
賀木玄月恨不得一刀把手裡這女的捅了。
於風華瞪著賀木,“你個大男人乾脆著些,殺不殺痛快著些。”
賀木玄月不可能真的動手殺人,好歹眼前這女人是皇帝賜婚,將要成為逸王爺的王妃,他要是真把人殺了,到時還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
“楚姑娘好膽識,剛才本殿隻是與她開個玩笑。”賀木玄月說著端起那杯酒,“楚姑娘隻要喝了它,我馬上放人,絕無二話,而且明日我還要親自到皇上那裡請罪,等到十殿下大婚時還要送上一份大禮。”
賀木玄月會有這麼好心?
鬼才信!
於風華忍不住要撇嘴。
賀木玄月將酒端起來強行送到於風華嘴邊,看那架勢像是要強行灌酒。
於風華盯著那杯酒,索性把心一橫,“喝就喝。”反正賀木玄月不敢讓他死在這裡,大不了就是酒裡有毒就是了,隻要及時解了便會沒事。
他接過酒杯,“我要是喝了,你當真會放我們走?”
“本殿說話向來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