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宵天倒吸了口涼氣。
剩下的話就算蘇白桐不說他也能明白,也就是說讓翻天印認雪翎為主。
“不過還同時需要你的地印。”
淩宵天從腰間取出隻錦袋,交到蘇白桐手上。
蘇白桐把地印拿出來,放在雪翎空著的另一隻手上,噓聲安慰道:“我知道雪翎向來最乖了,你再忍一下,我們一定會想辦法。”
就算再急,當著雪翎的麵她也不能失去冷靜,因為在她想起國師書上的異術法陣時便知道,除了她,沒人能幫雪翎。
蘇白桐拿起匕首,“我要在雪翎周圍畫出陣法圖形,在我完全最後的陣法前,你們誰也不能進入。”
“必須用你的血嗎?”淩宵天擔心的問。
“或者……是你的。”蘇白桐道,“必須與雪翎有著同樣的血脈……”
淩宵天二話不說,直接挽了衣袖。
淩靜瀟拉著十一退開。
屋裡隻剩下了滴漏的聲音。
外麵仍時不時傳來鞭炮的聲響,可是現在緋王府裡已經感受不到節日的喜慶氣氛了。
所有人全都提心吊膽的看著淩宵天流血的胳膊,還有躺在地上,強忍著灼燒痛楚的雪翎。
淩靜瀟蹲在陣外,不時與雪翎說著鼓勵的話。
“雪翎以後想成為武林高手嗎?”淩靜瀟問,一般男孩子都會生出這種夢想。
雪翎癟著小嘴,淚珠在眼眶裡轉了又轉,“爹爹說習武很苦的……不如十叔教我念經好了。”
淩靜瀟笑的苦澀,“你喜歡什麼就學什麼好了。”
蘇白桐那邊一刻不停的將淩宵天的血跡塗抹在地麵上,形成她在國師書上看到的陣形圖案,最後她也退到了陣外。
“成了嗎?”淩宵天一手按著流血不止的胳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放了多少血出去,眼前有些發花,不過他的意識很清晰。
“還有最後一步。”蘇白桐擦拭淨匕首,將它交到了淩靜瀟手上。
淩靜瀟驚訝的看著她:“六嫂,這是……”
“讓雪翎的血沾到地印上麵。”
也就是說要在雪翎的手上切開一道,讓他的血沾到地印上麵。
蘇白桐下不去手。
淩靜瀟苦笑,他是做師傅的,這種事他不出手誰出手。
“雪翎乖,把手伸過來。”淩靜瀟無聲歎息。
與此同時,齊國一處部落內。
黑夜中,一道白光閃現。
瞬時隻把整個部落照的如同白晝一般,但轉瞬即逝。
“公主!”星塵氣喘籲籲跑進來。
“剛才那光是……”溫然看向窗外。
“是從大祭祀的屋裡傳出來的。”
溫然站起身,“這麼說他成功了?”
帶著星塵,她再次來到祭祀屋外。
“開門。”溫然吩咐。
守門的下人為難道:“公主,祭祀大人有令,在他施法時不能打開門。”
溫然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屋內靜悄悄的。
就在她等的快要不耐煩時,突然從屋裡傳來一聲巨響,如同什麼被炸開似的,掀起的氣浪將窗戶和門扉全都刮走了。
就連溫然也險險被傷到。
“祭祀大人!”門外的下人們衝進去,發現祭祀昏倒在地上,他周圍的陣法圖全都消失了,就像地麵剛剛燃過一場大火,將一切都燒儘了。
連同祭祀身上的黑色袍子也被燒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