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也在兵部,因為他父親的關係,再加上他與彆人交往肯往外花銀子,所以人緣廣結,很多人都拿了他的手短,肯替他說話。
“出門在外,從大人就不要太講究了。”有人勸道。
“皇上也是,好端端的怎麼想著派太女南巡,真是胡鬨。”從安不屑道。
“太女明年就要及笄,皇上這也是一番苦心。”有人解釋道。
“苦心?明明下麵有兩位皇子,卻選了個女子坐那位子,你們肯當著她的麵跪下去,我卻是丟不起這個臉的。”從安撇了撇嘴,翹著腳靠在榻上。
“噓……從大人,慎言!”
“怕什麼,她個姑娘家,還會因為我發兩句牢騷就把我如何?”從安嗤嗤發笑。
莫念知道商船人員混雜,所以她平時總是待在艙內,並告誡隨行人員要低調行事。
從安隻忍了幾天就受不住了,帶著親隨每天到甲板上晃悠。
一連轉了三天,他看上了一商戶家中的女眷。
那戶人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普普通通小本生意,可是他們家的女兒卻生的極為水靈。
因為是小戶人家,所以也沒有那麼多規矩,白天沒事時那女子便帶著隨身的丫鬟到甲板上看風景。
從安便上前調戲。
沒想到那女子竟是個性子烈的,直接給了他一耳光,打的從安眼冒金星,一怒之下動了手。
等到莫念在艙內得到消息時,那戶家商的女子已然被從安他們在扭打中掉進了江裡。
莫念匆匆帶人趕來時從安還站在甲板上破口大罵,商戶的妻子扶欄痛哭。
莫念上前問明緣由,從安卻滿不在乎,指著商家婦人道,“小爺能看上你家閨女是你們家的福氣,我看好她自會納她進門,何苦鬨成這樣。”
那婦人見從安衣著不凡,便猜到他身份定然不低,心知招惹不起,隻是一味的哭,求船家下去撈人。
可是江水滾滾,哪裡還能尋得到人影。
船家拗不過婦人,讓人尋了長杆子來,撈了半天,毫無結果。
從安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鬨,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休息。
忽聽莫念冷冷道,“來人,將他拿下。”
從安一愣,瞬時過來兩名侍衛將他胳膊扭了。
從安覺得好笑,看著周圍聚滿了看熱鬨的人群,壓低聲音道:“殿下,你這是想做做樣子?”
莫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做什麼樣子?你鬨出人命來自然要由你來抵命。”
從安臉色驟變,也不再顧著莫念的身份,叫道:“那不過是個賤民,憑什麼要我來抵命,再說我是誠心實意想納那小娘子為妾,誰讓她福薄,自己跳下江去,與我何乾!”
“我之前讓你們低調行事,你便是這麼做的?”莫念眸光漸冷。
從安嘿嘿一笑,“殿下,想來你是女子,不懂男子的心性,但凡是男人,就無不會對美色動心,這也是人之常理,諸位說是也不是!”說著他向周圍求證。
隨行的官員不少人都與從安交好,全都訕訕的低笑幾聲。
從安更是得意,對莫念道,“看到沒有,這便是男人,不過殿下想來是不會懂的,難怪要出來曆練一番,不然如何能勝任殿下目前的位子。”
這話明裡暗裡全都在諷刺莫念,身為女子,竟然當了太女,簡直讓人貽笑大方,一個女流之輩能懂什麼。
“本殿是不懂什麼男人的事。”莫念忽地淡淡一笑,“不過本殿現在看你不順眼,來人,把他褲子脫了,賞他三十板子。”
侍衛上前就把從安按住了。
“就在這裡打,本殿要看著。”莫念讓人搬來了椅子,直接坐在了甲板上,“本殿倒要看看,身為男人的你到是有何不同,會更耐打一些嗎?”
甲板上看熱鬨的百姓瞬時就像炸鍋一樣,紛紛叫起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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