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浴一族要亡。”淩宵天冷笑,“齊國內亂,從很大程度上說,是因她們而起,當初的齊國的二公主溫然現在已成為齊國最大的部族長,不過其他勢力也不容小覷,而最後的勝負全要看森浴一族如何選擇。”
“為何她們沒有選擇溫然公主?”如果說那是最大部族的話,森浴一族應該依附其上。
“因為溫然想滅森浴一族。”淩宵天的笑容裡有些苦澀,“她想找回翻天印,利用以前國師的那些力量,煉製非人非獸的邪兵,也許還有彆的妄念也說不定。”
百鳥星君神色暗了暗。
翻天印現在已經認他為主,溫然要是想取回它的話,隻能強行奪取,因為他是絕對不會把它送給任何人的。
莫念也需要它!
淩宵天帶他七繞八拐,進入一處洞中。
前麵視線豁然開朗,視線竟然極為明亮。
山洞內擺放著數隻夜明珠,光線柔和,家具陳設一應俱全。
一位婦人正坐在那裡看書,數隻小香狸正在洞裡跑來跑去,打鬨嬉戲。
“母親。”百鳥星君快步走過去。
那婦人抬起頭來,向他露出清淺的微笑,“雪翎。”
百鳥星君跪地施禮,卻被對方一把扶住了肩膀。
“臉色有些不好,可是病了?”蘇白桐問,同時抬手摸向他的額頭。
“無事,偶染風寒,我這裡還有母親製的香丸,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蘇白桐伸手將他拉到椅子上坐好。
“為何突然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百鳥星君從懷裡取出一份手抄的藥單,“母親先看看這個。”
蘇白桐接過藥單,看著看著眼前忽地一亮,“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齊人流民那裡。”百鳥星君沉聲道,“他們中有人懂得些異術,不過都是些殘缺不全的。”
“他們與你為敵了?”蘇白桐上下打量著他,“可有受傷?”
“母親也太小看兒子了,雖說武功比不上父親,但袖內自有乾坤,那些人如何能傷得到我。”
蘇白桐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淩宵天卻是哼了聲:“自大。”
對於父親的諷刺百鳥星君也不惱,反問蘇白桐,“母親看這藥方可能配得齊?”
蘇白桐再次認真的看了看藥方,“有奇珍樓在,何愁配不齊……不過最後這一味藥引卻是……”
“最後一味我已然用過了。”百鳥星君微笑道,“正是因為它才把我從黃泉再次喚醒,故此我相信這方子。”
蘇白桐頷首,“待森浴那些人離去我便讓人去鎮上配藥。”
“她們可知此處?”
蘇白桐搖頭,“我與你父親不想連累奇珍樓的人,所以才謊稱隱居在此,這裡有你父親的死士守護,我又有克製蟲娘的香囊與藥方,故此她們也奈何不得我們。”
眾人正說著話,淩宵天忽聽洞外傳來腳步聲,一名死士悄然進來。
“有何事?”淩宵天壓低聲音問。
那名死士看向洞內的百鳥星君,神色猶豫。
淩宵天靠過去些,死士與他耳語一陣。
淩宵天麵色一變。
百鳥星君雖然算在跟母親說話,但眼睛卻注意到了這邊,淩宵天臉色一變時他便猜到有事發生。
死士退出去後淩宵天見蘇白桐與雪翎全都在盯著他看,他便知此事隱瞞不過去,於是道:“他們在湖裡發現了思棋與雅書的屍體……”
話音未落,蘇白桐忽見兒子臉上唰地褪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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