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太子司空銳驚訝的看著莫念眸光微冷:“此畫你是從何處得來?”
司空銳將畫收好,“怎麼……太女殿下莫非對此有異議不成?”他的心裡不免有些不爽,這可是他收藏的寶貝,就算在南澤國,他都沒有把這寶貝露出給彆人知道,今天他故意請了九離國的太女殿下欣賞它,為的就是搶先一步震懾住對方。
不想太女殿下竟會先問他此事的來曆。
“你可以不說。”莫念冷冷道,“不過你做為遠道的貴客,有句話本殿還是要說在前麵,此物隻可用以寄相思,如若不然,還是早早燒掉為妙。”說罷起身便走。
“等一下!”司空銳搶上一步攔在門口。
莫念抬頭看著他,“南澤太子還有何事?”
司空銳看著莫念一臉警惕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殿下不要如此緊張,私下裡你可喚我名字便是,我隻是覺得有些好奇,殿下難道知道此畫的來曆?”
莫念緊抿雙唇,她當然知道它的來曆,除了百鳥星君那個家夥,誰還會畫出這樣的美人圖來。
隻不過此物是怎麼流落到南澤國的就不得而知了。
司空銳見莫念不肯言語,於是道:“不瞞你說,此物乃是我從戰場上所得。”
莫念挑眉。
那就是說,此畫原來還是屬於九離國這邊的,因為這些年與南澤國交戰的隻有九離國。
“此畫被那人帶在身上,與我交戰時被我斬於馬下,當時這畫飛落出來,正落掉於我馬前,沾上了我的血……”司空銳打量著莫念的神色,“當時兩軍交戰……此物也不過是戰利品而已……”
莫念麵無表情,兩軍交戰時這種事也並不少見。
“可是你剛才說什麼此物隻得寄相思?”司空銳似有不解。
莫念點頭,她還記得當初親眼看著百鳥星君替她書院同窗畫其妹的小像,當時便說過,相思過後,必將此畫燒毀,不然魂魄寄於此畫,早晚必受其苦。
不過她不想與司空銳說這些,“此物原本並不屬於你,切不可過於迷戀,不然反受其害。”
說罷她繞開司空銳的阻擋,出門去了。
司空銳愣在那裡,左思右想,將那畫重又展開。
畫上女子俏麗依舊,仿佛在向他脈脈含情。
“有趣,有趣。”司空銳笑道,手指愛撫的摸在畫上,“如此神奇之物毀之可惜,若是獻給九離國皇帝……”他喃喃自語著,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說這話的時候,畫上女子的眉間隱隱帶了絲愁緒。
司空銳一行在涼州城待了三日,休整隊伍。
莫念原本計劃著在五日內就準備返京,在離京前她想再去見一麵百鳥星君,可是爭鳴閣一直空著,他與鬼侍誰也不在。
正在莫念猶豫著要不要派人去城外天禪寺打聽百鳥星君消息的時候,司空銳派人傳話來說,靜柔公主病了,返京的日子要拖延幾日。
從他們到涼州城時起,司空靜柔公主從沒有露麵,就連病了也是請的他們自己隨行的大夫。
莫念見狀也不去管它,任由南澤國一行自己折騰。
又過了兩日,司空銳找到她,說是聽人說天禪寺裡有溫泉,可以療傷養病,他想帶靜柔公主前去。
莫念想了想,正好她也省得再派人去打聽了,所以便點了頭。
選好了日子,司空銳帶著數百名護衛,護著司空靜柔的香車一路往天禪寺而去。
莫念身邊隻帶了她的影衛,做普通貴公子打扮,隨行在旁。
司空銳騎在馬上笑聲爽快,一路引來不少年輕女子的目光。
香車裡的司空靜柔卻從始自終也沒有露出過臉來,隻是偶爾隔著車窗與司空銳說上幾句。
莫念騎馬與他們之間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司空銳側過頭來,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不錯。
“太女殿下好像有心事?”他突然問道。
莫念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