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珩點頭,溫聲道:
“好,南征會護送你回府。”
雲清清眉心擰得更緊,看了他片刻,轉身就往出走。
走了沒幾步,她又蹬蹬蹬地大步走回蕭長珩麵前,一拍桌子。
“不是,你這人怎麼能這麼沒戒心?彆人要你的心頭血你連問都不問的嗎?就不怕……”
“清清是本王的未婚妻,又不是彆人。”某人一臉淡然地打斷。
“……”
雲清清總覺得理不是這麼論的,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說過,你不會害我。”男人深邃的眉眼一片溫潤。
“……”
雲清清無言以對地抿了抿唇,冷聲道:
“總之你記住,若是邪惡之輩拿了你的心頭血,是要出大亂子的!若有其他人提出這種要求,你絕對不能答應!”
“嗯,記下了。”
這人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令某女啞口無言,她轉身便走。
出了房間,身後的南征突然幽幽道:
“王妃大可不必擔心,若是彆人跟王爺提出那種要求,明年今日墳頭草都得一人多高。”
雲清清:……
是錯覺嗎?她怎麼覺著這人的話泛著股酸味呢?
……
回到雲府,雲清清去看過母親診了脈,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後,回到房間就反鎖了門,把剛剛要來的那瓶心頭血拿了出來。
她要攝政王的心頭血確實有大用。
這男人紫氣傍身,一身大氣運足以撼天動地,他的心頭血與天材地寶無異,落在自己手裡能發揮出奇效。
她又拿開一個匣子,裡麵是這些日子早已準備好的其它原料、各種符篆,以及湯神醫送的那枚扳指。
這扳指在普通人眼中,隻是一塊上好的玉料雕成,表麵刻著精致的紋樣。
但雲清清卻能看見它上麵流動的三清之炁,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極為罕見。
她將符篆擺成一個複雜的陣法,把各種材料依次壓在符紙上,又將靈玉扳指放在陣眼處,自己盤膝坐在陣法中央。
最後,她打開瓶蓋,將血珠沾在指尖,輕點在自己額前,凝神掐訣。
那點血跡忽地綻出金芒,隨即隱入她的眉心,一股清流湧入腦海,頓時神思清明,萬物靈蘊在一雙清瞳中纖毫畢現。
雲清清緩緩抬手,指尖劃出道道金芒連結符篆上的材料,那些細線延伸出極為複雜的陣紋,儘頭集結於靈玉扳指。
足足一個時辰後,她停手收工,長長出了一口氣,拿起扳指端詳一番,又劃破手指在上麵滴了一滴鮮血。
神識瞬間跟扳指建立了聯係,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揚了揚手,一圈符篆和陣法材料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都被收進了靈玉扳指裡麵。
都穿越了,怎麼能沒有隨身空間?既然老天爺沒給,那自己造一個不就行了!
大事辦完,雲清清換了身衣服找個帷帽戴上,準備出門去查看一下雲誌平私吞財產的交接情況。
走了沒幾步,就見巧兒氣鼓鼓地在跟管家對峙:
“什麼叫沒人手?平日裡那麼多下人懶懶散散到處閒逛,怎麼到用人的時候全都沒影了!我看分明是你故意的!”
管家皮笑肉不笑道:
“巧兒姑娘這說的哪的話,南街那處院子年久失修,府上壯勞力都過去修整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怎麼回事?”雲清清走過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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