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皇弟這成家立業的大事,為兄操心了多年,如今你這鐵樹終於肯開花了,為兄甚感欣慰!既然如今正妃已定,你這納側妃和貴妾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皇上一發話,不但貴女們議論得更起勁,就連朝中不少重臣也都起了跟攝政王聯姻的心思。
這可是權傾朝野,手握重兵的攝政王!
而且他眼瞎腿殘,對皇位絕無威脅,皇上對他器重至極從無防備!跟這樣的人結成親家,那自己整個家族都是要一飛衝天的啊!
然而皇後聽皇這麼說,臉色微微變了變。
可不能再讓攝政王以聯姻拉攏勢力了,她趕緊咳了一聲看向禮官:
“時候差不多了。”
禮官趕緊開始繼續下麵的流程,主持拜堂。
三個新娘蓋著紅蓋頭,被丫環婆子摻著走到堂前,雲白蓮和蘇雨柔在蕭子睿麵前站定,雲白蓮死死捏著被扯壞的衣袖不敢鬆手,生怕被人看出異樣。
好在喜服繁瑣衣袖寬大,就連身邊的婆子都沒發現。
雲清清也被人領著走到了蕭長珩麵前。
兩邊的新人齊齊在禮官的唱彩聲中拜堂。
蕭長珩和皇上是一母所生的兄弟,當今太後娘娘久病無法下床,便由皇上這個兄長和長嫂皇後作為高堂。
拜堂結束,按禮製新郎要以一杆喜秤挑開新娘的蓋頭。
雲白蓮和蘇雨柔終於等到這一刻,心說雲清清那張臉醜得慘絕人寰,等蓋頭一掀開不知道要嚇到多少賓客!
到時候自家安排好的托再騸動幾句,攝政王的麵子就丟光了!
兩人待蓋頭被蕭子睿挑開,都顧不上跟太子哥哥深情對視了,迫不及待地朝另一邊看去。
果然見蕭長珩剛剛接過喜秤杆子,遲疑著沒有動作。
皇後眼底精光閃過,忽地笑道:
“攝政王乃我梁國戰神,勞苦功高,這樁婚姻屬實委屈你了,若你不想挑開這蓋頭也無妨的。”
她這話說得仿佛替人著想,但卻立刻讓所有賓客記起了雲清清毀容的事,不少人眼神中不由得都帶上了深意。
蘇雨柔看出皇後意圖,立刻溫溫柔柔地說道:
“娘娘,這怕是於禮製不符,再說這滿朝文武都期待著一矚攝政王妃的芳容,怎能讓大家失望呢?”
雲白蓮眼珠轉了轉,笑著走過去親昵地挽著雲清清的胳膊道:
“姐姐,攝政王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你總不會讓他為了你,在這皇宮內殿上違背祖宗定下的禮製吧?”
“其實姐姐你也不必太過憂心自己的容貌,相信王爺不會在意的。”
她越是這麼說,眾賓客就越想知道這雲清清到底是醜成了什麼樣,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一人身上。
雲清清明顯感到蕭長珩的氣息驟冷,她忽地輕笑,高聲道:
“你們瞎猜什麼呢?我家王爺隻是眼疾未愈,怕動作不慎傷到我才動作慢些的啊。”
眾賓客:……
你家王爺那是眼疾嗎?未愈是他不想治嗎??
雲清清絲毫不理眾人的反應,一把甩開雲白蓮,上前在蕭長珩麵前半蹲下來,柔聲道:
“王爺,我在這裡。”
她雙手握住他拿喜秤的手,引著他緩緩挑開了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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