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拍案怒道:
“果真有此事?你們可知誣蔑皇室是死罪!”
“皇後娘娘,您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當著您的麵撒謊呀!”
“是啊皇後娘娘,您看這是沒用完的藥粉盒子,這盒子您隻要一查就知道是大小姐她慣用的!”
兩人連連發誓賭咒說自己所言千真萬確,還呈上了物證。
皇後這才看向雲清清,臉上已帶上幾分不善:
“雲清清,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話說!”
雲清清笑了:“這樣的人證物證你隻要給我半天時間,我能給你找到十個八個出來!那裝藥粉的盒子我屋子裡到處都是,隨便什麼人趁我不在都有機會偷到手,更何況是這兩個奴才本就在我院裡做事!這種東西怎麼算得上物證!”
“你分明就是在狡辯!”雲白蓮尖聲道,“若不是你作惡,你自己院裡的下人又為何會指認你!”
皇後也冷哼一聲:
“雲清清,太子妃已拿出了人證物證,你卻隻憑空口白牙一張嘴,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又如何讓本宮相信你?”
雲清清不慌不忙:
“那好辦啊,隻要按照我的規矩問這兩人幾句話,真相自然大白。”
“什麼規矩?”皇後懷疑地眯起了眼。
“皇後放心,我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保證審問過程公正公開,在座各位都可以親眼看著,我絕不會有任何隱瞞。”雲清清說道,“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在我審問的過程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打擾,否則就等於自認心虛!”
皇後沉吟片刻,心道諒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於是點點頭:
“好,那就給你個機會,但本宮可把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問不出個所以然,本宮可要治你的罪了!”
皇後暗暗盤算,這雲清清自大婚那日起風頭大盛,連帶著攝政王的氣焰都高了,簡直是可惡!
這次隻要罪名坐實了,就算攝政王能護住她,那也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到時候再暗中宣揚一番,這雲清清的惡名也擺脫不掉!
雲清清懶得廢話,直接指著其中一個人道:
“為了防止兩人串供,先把一個帶出去候著,等我審完再審另一個!巧兒,你跟著他盯住了,彆讓任何人把屋內的情形透露出去!”
說完回頭悄聲吩咐了巧兒幾句,巧兒立刻點點頭出去了。
雲白蓮咬著牙暗暗期待,她既然找人來指認,自然已做了萬全準備,兩人的供詞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現在臨時把人隔離開有個屁用!
眾人都等著看雲清清如何審問。
隻見她叫人搬了把椅子過來,大剌剌地在那下人麵前一坐,陰沉著臉盯著他,卻一直不開口。
圍觀幾人都莫名其妙,雲白蓮更是幾次想讓她不要再浪費時間,但又因為雲清清早有聲明,怕被反咬自己心虛而忍住沒開口。
屋子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時間一下子仿佛慢了下來,眾人感覺那一炷香燒了好一會兒才隻燒了四分之一。
而跪在地上的下人王五不知道這是何意,心裡卻來卻沒底,這跟之前想的不一樣啊,他準備了那麼多說辭,但是大小姐一句都不問,讓他說啥?
他的頭埋得越來越低,卻仍能感覺到頭頂那道犀利的視線正冷冷盯著自己,後背漸漸滲出了汗。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不知過了多久,王五渾身幾乎都被汗水濕透了,終於聽到雲清清開口。
“帶下去,把趙六帶過來。”趙六便是另一個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