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把人都帶上來!”
南征立刻一揮手,身後府衛帶上來幾個人,在皇上麵前跪了一排齊聲參見。
皇上疑惑道:
“皇弟,這些是何人?你是說他們能證明王妃剛剛說的話?”
蕭長珩頷首,對那幾人說道:
“把你們那天看到的,如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話,便是欺君之罪!”
幾人怯生生地連生應是,第一個人指著醉仙樓說道:
“草民是這酒樓的跑堂,那日這位國舅爺跟王妃娘娘起衝突時,草民在門口看了個熱鬨,聽到國舅他說……說……”
他突然吱吱吾吾住了口。
皇上不耐煩道:
“他說什麼了,還不如實說來!”
跑堂戰戰兢兢縮著脖子:
“他對手下說把這女子拖到街上,要在大街上……辦了她……”
“放肆!”皇上勃然大怒,狠狠拍在龍輦扶手上。
跑堂嚇得連連磕頭:
“皇上饒命!不、不是草民說的,這全是國舅的原話啊!不止我一個人聽到,當時跟我一起的還有趙大海、羅寶貴他們,不信您問他們!”
他旁邊兩人立刻跟著附和道:
“皇上息怒,王二說的千真萬確,我們等都在醉仙樓做事,當時就在門口聽得真真切切!”
“這件事街裡街坊不少人都看見了,皇上您一查便知!小的們絕不敢有半句虛言!”
“一派胡言……”陳國舅還想掙紮一下。
然而王二等人旁邊一個身戴著帷帽,身穿布衣的女子突然將帷帽摘了下來,一個頭磕在地上,高聲道:
“民婦於珍珍求聖上作主!”
陳國舅臉色刷地一下白了,驚聲道:
“你、你來做什麼!還不滾回府去!”
於珍珍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轉頭說道:
“民婦原本與丈夫張二牛成親兩年有餘,卻在街上被陳國舅看中,強行擄我回府做他的小妾!”
“我丈夫找到府上,求他放我回去,卻被他指使府上家丁亂棍打死了!”
於珍珍聲聲泣血,幾乎把牙咬碎,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
“國舅府上如我這般的女子還有許多,都是被他強搶糟蹋的可憐人,求皇上為我等作主,求皇上替我丈夫討回公道!”
皇上怒道:
“燕統領,即刻帶人徹查陳府,看看是不是如這女子所說,他作為皇室宗親,竟強搶民女草菅人命!”
燕寧當即領命離開。
陳國舅臉色慘白,撲通一聲又趴到了地上:
“陛下饒命!是臣一時糊塗,臣再也不敢了!臣再也不敢了啊!求您看在皇後娘娘是臣長姐的份上……”
“夠了!”皇上氣得七竅生煙,大手一揮,“來人,把他的嘴堵上,押下去待審!”
陳國舅被堵上嘴時還在用眼神哀求皇後,希望她能幫他說幾句話。
然而皇後頂著皇上不悅的目光,已經恨不能撕了陳國舅的嘴!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竟然私底下乾了這麼多蠢事,落人把柄不說,甚至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
竟然當眾讓她這個一國之母徇私,替他求情!
這蠢貨是非把她也拉下水才罷休嗎?
皇後咬牙切齒,根本就不再理陳國舅了。
皇上見她沒有替弟弟求情,臉色這才稍緩。
他重重咳嗽了幾聲,看向雲清清,疲憊地說道:
“今日是攝政王妃受了委屈,你放心,朕定對元凶嚴懲不殆!”
“陛下英明!”雲清清笑眯眯地福了福身,一臉天真地說道。
“不過,剛剛聽王爺說,還有好多大臣彈劾我有辱國體呢,他們隻憑道聽途說就傳我這個王妃的謠言,陛下如此英明神武,一定也不會輕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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