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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算一人一騎快馬加鞭,從大梁帝京一口氣趕到景國也需四五日,還少不得跑死幾匹快馬。
更不用說五百人的小隊,像這樣的規模走官道少說也要十幾天。
然而有了雲清清風行符陣的加持,攝政王這五百人馬遇山翻山遇水過水,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是直線奔著南部邊境。
到達兩國交界處的關哨時,才剛剛過去三天。
南征彆提多興奮了,難怪王妃說哪怕從景國往大西北運糧,她也能讓時間來得及!
邊哨的指揮使傻眼了。
昨日才收到帝京八百裡加急的公文,說攝政王要通關去景國議事。
他想著怎麼也還要十幾日才能迎來這一隊人,哪知剛過了一天人就到了!
整整五百人的隊伍啊!
這突然的讓他上哪準備那麼多糧草供他們休整去?
八百裡加急的信件從帝京過來隻要兩天,如此重要的事件信差怎麼可能偷懶?
該不會是朝中有人故意整他,將坑他個辦事不力之責吧!
來的這位可是煞神王爺!
自己出了如此大的紕漏,怕是分分鐘腦袋就要搬家還是小事,萬一牽連了全家老小,可讓他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指揮使臉都青了,支支吾吾地向攝政王解釋,自己確實是昨日才收到的消息。
他完全沒往這五百人的行軍速度逆天上想,畢竟太超出認知了。
心裡一個勁盤算著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遠隔千裡要害他這麼個小小的邊哨守備官。
蕭長珩知道他在怕什麼,心裡好笑表麵卻不顯,板著臉讓他儘快安頓隊伍住下,便不再說什麼了。
按照雲清清的安排,隊伍裡的士兵其實每人都攜帶了五日的乾糧,這點東西占不掉多大重量,一切都剛好夠用。
指揮使驚訝於煞神王爺竟然沒發怒,更喜出望外的是王爺說隻在這裡耽一晚,隊裡居然還有乾糧。
但他也不敢多問,趕緊領命跑去乾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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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距帝京三百裡的官道,兩匹快馬由遠及近馳來,停在了路邊一家茶驛邊。
馬上兩個青衫男子下了馬,跟老板要了兩碗茶,便坐在涼柵裡歇腳。
兩人起初都是沉默,並未說話。
直到老板端來了茶又離開,其中一個瘦臉山羊胡的男人才四下看了看,確定近處沒人,壓低聲音說道:
“老張,這都三日了,咱們明明在攝政王之後出發,怎麼行了這一路也沒見著那隊伍的影子?他們不會……不可能走得那麼快吧?”
被稱作老張的是個身材魁梧的黑臉漢子,他不在意地嗤了一聲道:
“我說老李你想什麼呢?那位大人都說了,他們那可是五百人的隊伍!就算是飛也不可能一點影兒都見不著吧?”
“定是為了穩妥,中途換了路線,咱們二人現在肯定是遠遠搶在前頭的。”
老李聽了他的話,似乎放心了不少,點點頭道:
“那便好,不過……”
他遲疑道:
“你說,那位大人的信,真的能調動邊境的馬匪?萬一不成,咱倆小命可能都保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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