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趕緊客客氣氣把人送走。
七公主也隻得作罷,眼巴巴地看著兩人離開,歎了口氣也準備回自己的寢宮。
“安寧,等一下!跟朕到禦書房敘話,朕有事要問你。”
安寧正是七公主司徒晴嵐的封號。
她跟著國君來到禦書房,隻見國君屏退了下人,她頓時有些奇怪。
“父皇是想問什麼?”
國君眉頭擰得像個疙瘩,遲疑了一會才斟酌著說道:
“安寧啊,那梁國攝政王已有王妃,你怎麼說也是朕的嫡公主,朕不可能讓你去給人家做小,他不是你的良配,你還是莫要對他有想法了。”
“……啊?”
司徒晴嵐瞪大眼張著嘴巴懵了一會兒,突然炸毛:
“誰會對那個又凶又嚇人的家夥有想法!父皇你想什麼呢?”
“不是嗎?”國君以為她在掩飾,懷疑地看著她,“你當眾說要他做夫君,這可是許多人都聽到了的。”
司徒晴嵐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出,臉騰地紅了。
草率了,當時光看那人臉長得好,一時衝動就放了話。
可是後來看見,這人拿刀切人跟切白菜似的麵不改色,那滿臉滿身的血可把她嚇壞了。
尤其是這人看她的眼神,總讓她覺得涼嗖嗖的。
她得是有大病才會還想嫁給這個殺神!
國君見她不說話,臉色還變了又變,歎了口氣道:
“你也看到了,那攝政王不但已有正妃,而且雙腿也不便利,一輩子隻能在輪椅上生活,你又何苦非他不行呢?”
司徒晴嵐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敲手心:
“父皇說得沒錯!那家夥是個癱人,還凶猛殘暴明顯是有暴力傾向!嫁給這種人那能幸福快樂嗎?”
“安寧你想通了?”國君老懷甚慰。
“想通了想通了!父皇沒彆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司徒晴嵐敷衍著告退,轉身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琢磨。
清清那麼好的姑娘,就是不知道腦子怎麼長的,為什麼會嫁給那麼凶殘可怕的癱子呢!
可得趕緊提醒她去。
鴻臚寺的客舍。
雲清清瞪眼看著蕭長珩,有些無語:
“這麼大的鴻臚寺安排不出兩個房間嗎?你為啥非要跟我睡一個屋?”
蕭長珩將染血的外袍丟到一邊,不緊不慢道:
“不然呢?你想全天下都知道,本王的王妃是假的嗎?”
雲清清:“……哦。”
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個理,行吧。
她環視了一圈,這屋裡有小榻,湊合一晚問題不大。
精神一鬆下來,她當時就連著打了幾個嗬欠,朝小榻走過去準備補覺。
卻被某王爺突然拉住。
她回頭疑惑道:
“乾嘛?”
“有件事想問清楚。”男人眸色深邃地看著她。
“……哦,你說。”
雲清清見他嚴肅,下意識地正色以待。
男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今日七公主要拿本王做賭注時,你為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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