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清和芷蘿相對而坐,看著桌上一堆已經翻過來,內外對調的福袋無語。
在雲清清的靈瞳中,福袋內繪製的邪符正冒著幽幽的黑氣,絲絲縷縷朝她襲來。
“天呐,這些陰邪玩意竟然出自太子妃之手?這兩人可真行,一個拿軍糧謀利,一個偷彆人氣運,要是真讓這些人登上皇位,我看大梁的氣數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不過你也真敢,居然把這麼多晦氣玩意帶在身邊,我知道你有本事,但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倒好,是真的不怕陰溝裡翻船啊?”
芷蘿撐著下巴,擺弄著一個小福袋,指尖微光輕閃,那陰邪的符文就嗞啦啦地煙消雲散。
雲清清麵色沒什麼波動: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這點東西對我來說,連陰溝都算不上,也就無所謂。”
說著,拿起一個福袋丟回空間,把剩下的留在桌上,指尖泛起金光淩空畫了小小的陣法。
那陣法最後一筆落下,立即緩緩飛起,懸浮在那一堆福袋上麵。
所有福袋都被光茫籠zhao。
芷蘿看著那些福袋的變化,眼中漸漸泛起疑惑的神色:
“嗯?你乾嘛不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了?”
“時候還未到,現在處理豈不是讓雲白蓮警惕?”雲清清說。
“哦,也對。”芷蘿點點頭,“那這咒……是讓你給改成什麼了?”
雲清清咧嘴一笑:
“她不是想要很多氣運麼?我就好心地把符咒改成向她的未來借運的咒文了。”
“噗哧。”芷蘿豎起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陣法散去,雲清清收起笑容: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去的,不過顯然你比我更適合做這件事。”
芷蘿心領神會: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是不是?包在我身上!”
……
祭天祈福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前一天入夜,雲白蓮屏退下人,關嚴門窗,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木匣。
打開木匣,裡麵擺著一個看似普通的銅鏡。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銅鏡翻到背麵,隻見那銅鏡的背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線條和符文,構成了一個複雜的陣法。
而在陣法的正中央,有一塊潔白如玉的裝飾,上麵也刻著詭異的符咒。
雲白蓮嘴角陰沉地勾起,拿出一根針刺破指尖,將血珠抹在了那白色裝飾物上。
待她再次把鏡麵翻過來,原本古銅色的鏡麵竟泛起陣陣漣漪。
緊接著鏡麵如同沸騰一般,吐出一個個七彩晶瑩的泡泡,片刻就凝成實質,如珍珠般掉落在桌麵,發出叮鈴鈴的輕響,煞是好聽。
“這次有這麼多!”雲白蓮驚喜地發出低低的感歎,隨即露出陰沉的冷笑,“雲清清,沒想到你的氣運竟如此濃厚!你怎麼配!”
“從現在起,本天鳳全都接收了!”
她正喜不自勝地把玩著那些珠子,忽聽窗外“咯啦”地發出一聲響動。
“誰!”
雲白蓮神色一肅,立刻衝過去推開窗。
迎麵撲來一陣夜風,吹得她打了一個哆嗦,窗外月色如水,明晃晃照亮了院子,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喵——”
一聲貓叫傳來,伴著樹從裡沙沙的聲響。
雲白蓮神色一鬆,關好窗重新回到桌前,將銅鏡端端正正地放回木匣,藏進床底。
回頭再看那一大堆珠子,她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
“有了這麼多氣運,明天祭典,我就是天鳳雲白蓮驚豔整個梁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