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許是這幾日憂思過度,才被陰邪鑽了空子侵入龍體,我剛剛已將邪氣驅除,稍後開個方子調養一陣就無大礙了。”
皇上又是恍然又是驚訝道:
“所以你無故失蹤,竟是去邊境尋長珩了?”
雲清清點點頭,正色打斷了這個話題:
“陛下需要靜養,這些事還是晚些再說。現在還有件重要的事,必須先處置。”
“何事?”皇上確實乏得很,但見她說得嚴肅,立刻打起精神問道。
雲清清轉頭掃了一眼蕭子睿,又看向竇統領,冷聲道:
“陛下重病之時,禁軍統領卻突然換成了竇統領,隻聽太子號令,那麼,原本的燕統領何在?”
皇上這才注意到,率禁軍站在門口的,果然是原本身為副統領的竇成。
“燕寧呢?”他皺眉問道。
竇統領慌忙單膝跪下稟道:
“陛下,燕統領自昨日上值起就一直未出現,屬下已派人去尋,但始終沒有他的下落。”
“怎麼?”禁軍統領擅離職守可不是小事,皇上麵色更沉。
蕭子睿收到皇後的眼神,目光閃了閃,出聲道:
“父皇,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皇叔殉國,父皇又臥病不起,哪知燕統領也突然不見了,兒臣擔心禁軍無首會鬨出亂子,這才讓竇副統領暫代統領之職。”
他這番處置倒也說得過去,皇上麵色稍緩,點了點頭。
然而雲清清突然冷聲道:
“燕統領可不是無故失蹤,而是遭人陷害了!”
“什麼!”皇上麵色一變。
蕭長珩臉色也是一沉:
“清清,你可能找到燕統領?”
他絲毫不懷疑雲清清的話,但蕭子睿卻冷著臉質問道:
“你不是這幾天都在邊境?又是如何知道皇城這邊的事?難道燕統領失蹤跟你有關!”
雲清清掃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直指竇成說道:
“這竇統領身上身染血氣,說明他近兩日重傷過人,目露賊光,說明他剛剛在說慌。”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把佩劍不是自己的!”
她指著竇成腰間,冷冷開口:
“竇統領能否解釋一下,燕統領若真是如你所言不知所蹤,那他的佩劍為何會在你身上!”
竇統領嘴唇一抖,強壓著鎮定道:
“這、這劍是末將前日向燕統領借的……”
一道涼薄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據本王所知,燕統領這把含影劍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寶劍,向來愛惜得緊,從未外借過。”
“竇統領能否說一說,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他竟忍心割愛,把含影借給你?”
竇統領額角冒了汗,低頭眼珠直轉,說道:
“回王爺,其實屬下也不知為何,這劍是燕統領突然說要我替他好好保管幾天。”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但他又不肯說明原因,我也隻得先收下這劍,哪知第二天燕統領就失蹤了。”
“想來他之前的異常跟失蹤有關聯,但末將確實不知到底為何啊!”
他這樣一說,倒真讓人難以分辨真假。
蕭子睿嗤笑了一聲:
“攝政王妃,此事還未弄清楚緣由,怎麼我覺著你是想咬定,燕統領是被竇統領害的了?”
“你若非要給竇統領定罪,是不是也該拿出證據來!”
“正合我意!”
雲清清麵色沉冷。
“要證據是麼?我這就帶你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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