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有啊。"
嚴浩初摸了摸鼻子:
“黑子怎麼說也是我養大的,算半個兒子……”
雲清清樂了:
“行,你說算就算。說說案情吧,講詳細些,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我這都準備好了!”嚴浩初立刻拿出一疊紙遞上來,正是手抄的卷宗。
雲清清拿起卷宗仔細翻閱起來,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經過她一邊查看一邊詢問,很快理清了來龍去脈。
這是一樁古怪的連續失蹤案。
最開始一樁報案是始於兩個月前,一對市井小商販夫婦的獨生女失蹤。
當時的官府查了幾日,在商販家附近的河邊找到了那姑娘的鞋子,最後認定她是投河自儘了。
商販夫婦起初不願相信,說自家閨女向來性格開朗,根本沒有理由投河。
但官府卻又查出一條線索,有人目睹商販的女兒近期跟一個男子走得很近,經常私會,而就在那姑娘失蹤前兩天,還有人看見她和那男子大吵了一架。
辦案的官差猜測那姑娘是為情所傷,一時想不開便投了河,那河邊的鞋子就是證據,就此結了案。
商販夫婦萬般不願相信,但也毫無辦法。
隻是,那條河的上下遊都打撈了個遍,也沒找到姑娘的屍體。
而就在這件事草草結案不久,第二個失蹤姑娘的家人也報官了。
從卷宗上看,這第二樁案子跟前麵那商販女兒失蹤的案子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經過官府的查訪搜尋後,在姑娘最後透露要去看日出的山上,一處懸崖邊找到了她被樹枝掛住的半邊衣角。
而這一次也有目擊證人說這姑娘最近跟一個男子走得很近。
最後這個案子也被以姑娘想不開跳崖自儘結案。
由於兩個案子分彆發生在兩個不同的轄區,斷案的分彆是兩個縣令,因此兩邊都當成了獨立的案子來處理,並未覺得覺得有什麼不妥。
直到第三樁案子發生。
第三次,失蹤的是帝京近皇城一個老秀才的獨生女,這家本沒什麼背景,但那姑娘自小訂親的未婚夫有出息,在秋闈中入了三甲,如今成了翰林院編修。
那未婚夫跟姑娘感情深厚,這案子就直接給捅到了六扇門。
一查之下,又是有風言風語說姑娘跟來曆不明的男子有來往,這次又是在河邊找到了姑娘的鞋。
刑部負責此案的主事本也想用投河自儘來結案,但姑娘的未婚夫可不像平頭百姓,他根本不認可這個結論。
還當場指出一個人若一心想投河自儘,那根本就沒必要專門脫掉鞋子,還偏整整齊齊擺在岸邊!
加上多方打撈也一直未見屍體,案子便一直懸著,在那翰林院編修的未婚夫各處奔走下,上麵開始施壓,要徹查此案。
而也是在第三樁案發後,有人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孤立的案件,這個人就是嚴浩初。
第一樁案子發生時,嚴浩初還在那個轄區做捕快。
當初結案時他就有異議,奈何人微言輕,胳膊拗不過大腿,最終那轄區的縣令還是強硬地把案子定為自殺結了案。
這段時間得益於雲清清的協助,嚴浩初屢次立功抓捕重大案犯,先是從捕快升職為捕頭,後來又被調任到六扇門任職,正好趕上了第三樁案子。
如此相似的兩個事件他自然沒有漏掉,立刻把情況彙報了上去,並提出這兩個案件之間定有關聯,說不定其他轄區還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此時六扇門正受到上麵徹查的壓力,自是對這重要結過非常重視,於是立刻命令整個帝京各轄區衙門調來卷宗,一番對比後,果然又找到了極為相似的失蹤案。
這一查,三件案子終於一起擺到了刑部衙門的桌案上。
而就在雲清清看的這些卷宗中,失蹤案已經達到五起。
後麵兩起失蹤案,一個是從另一處轄區上報來的,另一個,就發生在近幾天,這邊正在焦頭爛額地查案,第五戶報案人就出現了。
“清雲大師,您能不能先告訴我,那些姑娘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