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定盧司琮就是殺人凶手,前提是盧海確實死於這把刀,但事實並非如此。”
眾人聞聲一愣。
盧光祖看了看屍體心口插著的刀子,又茫然看向雲清清:
“……王妃娘娘這是何意?海叔分明是被這把刀刺中心臟而死的啊。”
雲清清搖頭,指著盧海心口:
“你們仔細看看,這刀子周圍可有血流出來?”
盧光祖看了一會兒,眼睛漸漸瞪大:
“……還真沒有……可這又能說明什麼?”
眾村民也麵麵相覷,他們這小地方大多數人一輩子沒見過命案,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還能說明什麼!”南征恍然明白過來,高聲道,“刀子刺中活人心口,哪有不流血的!”
“這老漢分明就是在死後好一會兒,才又被在心口插了這把刀!”
“也就是說,這刀根本不是殺人的凶器,又如何能斷定刀的主人就是凶手?”
盧光祖和眾村民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還真是這樣!”
“這心口連一點血都沒滲出來啊,果然刀子不是凶器!”
“但要這麼說,那海叔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先不說彆的,如果真是盧二殺的人,人都已經死了,他不可能會專門拿自己的刀子再捅一下,還留在現場吧?這分明是有人栽贓!”
“說得沒錯!那這栽贓之人肯定就是凶手吧……嘶,這可夠缺德的,殺了人還要嫁禍給彆人,這案子不破咱們以後可每天都要提心吊膽過日子了……”
眾人越說越擔憂,盧光祖臉也不大好,深深朝蕭長珩躬身道:
“攝政王大人,求您一定要查明真凶嚴懲!不然以後這村裡可要人心惶惶了啊!”
蕭長珩的目光一直跟著雲清清的一舉一動,聽到這話淡聲道:
“此事恐怕隻有王妃最有發言權,且看她如何說。”
他已從雲清清的態度中,察覺到這並不是一樁普通的凶殺案。
雲清清點點頭,看著盧海的屍首冷聲道:
“此人的死因先放一放再說,這後來插刀子掩人耳目、試圖栽贓的真凶,就在這院中!”
眾村民紛紛屏住了呼吸,麵麵相覷各自狐疑。
雲清清指向盧達:
“就是你!”
盧達一個激靈差點蹦起來,驚聲道:
“王妃娘娘可不能這樣冤枉人啊!草民向來本本分分,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啊!而且我做這個能有什麼好處呢!”
雲清清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且不說你做這事撈得到什麼好處,這害死盧海的凶手,跟你也脫不了乾係呢,你有這時間狡辯,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原本心中忐忑的盧達聽了她的話,一臉茫然,隨後又踏實下來。
這什麼王妃說話顛三倒四的,根本不像是知道了真相,看來剛剛不過是在詐自己罷了。
既然如此,更要咬死不認了!
想到這裡,盧達一臉無辜道:
“草民不知王妃何意,就算您是王妃娘娘,非要說草民做了那等惡劣的事,也得拿出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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