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呂漁的弟弟妹妹外,還來了後院的六七個女眷,還有丫環抱著個現兩歲的娃娃。
其中一位是呂漁的妻子陳氏,那小娃娃就是她所生,剩下的女眷全是呂漁的小妾。
“大師,人都在這兒了,你看接下來該如何?”呂漁迫不及待,一心惦記著請回自家的守護神。
但雲清清皺了皺眉:
“我說過,呂家人必須全都在場,現在人不夠。”
呂漁看了看一屋子人,遲疑道:
“除了家父確實所有人都在了,剛剛也說過了,家父身體抱恙,不方便行動啊。”
雲清清淡聲道:
“人來不了,那就我們過去,你若真想保家仙回到呂家就按我說的辦,不然就算了。”
呂漁聽她這麼說,便點了點頭:
“父親在偏院靜養,那就請移步過去吧。”
陳氏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慌亂,又立刻壓下去,上前賠著笑說道:
“這個時間父親剛喝了藥睡下,怕是不方便去打擾,不然還是換個時間再說吧?”
她的表情自然沒逃過雲清清的眼睛,但不待她開口,呂漁已先一步正色道:
“這可是關乎咱們家業興旺的大事,想必父親也一定能理解的,大師請隨我來,我這就親自去喚父親。”
雲清清點了點頭,冷冷勾了勾唇。
對於這人來說,顯然找回“守護神”重享榮華寶貴才是最重要的,自然不會聽陳氏的話。
陳氏見阻止不了他,慌忙說道:
“哎呀,我想起父親喝藥時有些藥湯灑在了被子上,還未來得及換就被喊過來了,且等我先去拾掇一下你們再去吧。”
說著她也不等呂漁點頭,就直接快步離開了。
呂漁見她步履匆匆,也未多講,對雲清清說道:
“既是如此,那便請二位稍坐片刻,待會兒再去父親那裡吧。”
雲清清卻冷聲道:
“現在馬上過去,你不是想保家仙回到呂家嗎?”
呂漁雖有些莫名,但一聽跟保家仙也就是自家的守護神有關,立刻點頭道:
“好,都聽大師的。”
他親自帶路,領著雲清清二人和一群家眷朝後院走去。
許是雲清清的話讓他心裡有些犯嘀咕,呂漁步伐有些快,眾人很快就來到了老爺子靜養的房門口。
沒等推門就已經聽到了裡麵傳來“嗚嗚啊啊”的聲音,伴隨著陳氏尖銳的怒罵:
“趕緊給這老不死的灌下去!不然等會兒露陷了你們全都沒有好果子吃!”
“手腳麻利點,快拾掇乾淨!行了衣服隻套一件遮一遮就行了,趕緊把那邊窗戶打開通風,這個倒掉……”
呂漁聽著這聲音,臉色變了變,立刻搶前幾步推門走了進去。
門一打開,就有一投騷臭味撲鼻而來,隔著幾步遠都聞得到,那幾個小妾頓時望而卻步,一個個嫌棄地掩住了鼻子。
屋內的氣味更是刺鼻,呂漁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震驚地屏住了呼吸停步,又驚又怒地看著屋內的一切!
隻見兩個家仆正按著個枯瘦的老人,端著一碗藥掰嘴捏鼻子往他嘴裡灌,老人瞪著眼,嘴角的涎水和藥湯溢出來,毫無反抗之力。
地麵擺著的恭桶正發出陣陣惡臭,也不知多久沒倒了。
床上的被褥看似新換的,因為地上扔著又臟又臭的舊被褥,還未來得及拿出去,那褥單上的汙漬呂漁隻看了一眼就一陣反胃。
屋內還點著香,隻是那香一看就是剛剛燃起不久,發出重重的檀香氣味,卻一時間也難以蓋住異味。
陳氏顯然沒想到丈夫這麼快就帶人來了,麵如土色地站在一旁,捂在口鼻上的手帕還沒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