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淳正自是喜不自勝,兩人算是互表了心意,很快見了雙方父母,家長們也都不反對,隻是希望餘淳正先安心準備來年春闈,便先訂了婚,待春闈後舉行大婚。
至於他能不能考得功名,羅家人倒是不擔心,以羅家的財力供一個考生根本不算個事,就算這次失利,以後還有得是機會。
再不濟他也是個識文斷字的,哪怕不讀書,將來在羅家的產業裡安排個差事也不錯。
隻要餘淳正人品過關,對自家女兒好就足夠了。
如今距兩人訂下婚約也才過去三月有餘,原本兩人正是情濃之時,但羅錦素漸漸地心裡卻有些疙瘩。
她說到這裡,緩了一口氣,臉上有些發燙,又帶著幾分尷尬和遲疑。
雲清清問道:
“你是因何覺得他跟你鋪子裡的姑娘有私情?”
羅錦素咬了咬唇,下定決心般地說道:
“最開始是我發覺,哪怕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時,他都要跟我保持距離,連拉一下手他都會很是不自然,儘快想辦法抽開,若是問就說是不願唐突了我。”
“起先我覺得他本就是這樣一個君子,並沒有多想,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您也看見了,我自己經營著這家胭脂首飾的鋪子,阿淳他有時會來我這裡給他的女性親戚長輩挑些首飾做禮物。”
“本來我不願收他的銀子,但他說跟我在一起又不是圖我家中錢財,每次都堅持付錢,我便會隨便說一個很低的價格,讓他能安心地把東西拿走。”
雲清清挑眉:
“你報的價格遠低於市麵的首飾價格,他都不會發現的嗎?”
羅錦素搖頭笑道:
“他一個大男人哪懂這些,若不是我正好是開這鋪子的,他怕是自己從來都沒進過同樣的鋪子呢。”
雲清清麵帶深意地點點頭,讓她繼續說。
羅錦素道:
“但上個月我去他家中走動時,偶然間發現,他曾經聲稱給他娘親買走的一件首飾,她娘親卻並沒有收到。”
“當時我是心中奇怪,旁敲側擊問出來的,他並沒有察覺什麼,但我心裡卻有些犯嘀咕。”
“後來我就又設法去探聽他其他親戚的事,卻發現他口中的‘遠房表妹’並不存在,另一位姑姑倒是有的,隻是那位姑姑也並沒有從他那裡收到首飾胭脂一些的禮物。”
“大師,您說這些事加一起,我肯定難免會多想,就又多加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結果還真讓我給找到了些實證。”
“實證?”雲清清問道,“就是讓你覺得他跟你鋪子裡的某人有染的證據嗎?”
羅錦素麵色微暗,點點頭道:
“我發現他隨身帶著一條手帕,那手帕的繡紋是我這鋪子裡獨有的,上麵還繡著個‘淳’字。”
“但,那手帕卻不是我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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