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管家看得一愣一愣的,之前太子殿下在攝政王妃手裡吃了多少癟,他剛剛還擔心王妃非要闖太子府,也不知該怎麼攔。
不過好在她沒硬闖,管家暗暗鬆了口氣,趕緊退回去關嚴了大門。
雲清清轉了個拐角後,卻停下來掐了幾下手指,冷笑一聲換了個方向。
生病個鬼!
她一雙靈瞳早就把太子府上方氣運看了個一清二楚。
蕭子睿那貨平日裡一身烏漆麻黑的氣運老遠就衝天,所以他在不在府裡她一眼就知道!
她上前去試探,隻不過是確認一下他是被皇上召走的,還是偷偷溜出去了。
見管家如此阻攔,還編出什麼生病這種鬼話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雲清清這會兒也懶得去想,自己滿心的煩躁到底是哪來的。
反正心情正差著呢,蕭子睿這貨就送上門了。
嗬嗬!
她騎馬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停住,手訣一掐開啟了天眼。
腦海中立刻多了一個視角,高高停在正上空,天眼配合靈瞳,將方圓十餘裡的景象一覽無餘。
她一眼就看見一團濃鬱的紫氣正向城外緩緩移動,而就在不遠處,是一大坨黑乎乎的氣運。
雲清清眉頭一挑,冷笑一聲收起天眼,策馬朝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沒過多久,她就來到了剛剛鎖定的那座茶樓,抬頭朝其中一扇窗口看了看,扭頭就走進旁邊一家酒鋪。
“老板,給我來一壺酒。”
“好咧,客管您要哪種,我們這兒有上好的十裡香、紅兒女和……”
“不用,哪個最便宜來哪個就成!”
……
蕭子睿坐在窗口,麵色陰沉地看著攝政王的使團隊伍通過,又坐了一會兒,等圍觀人群散得差不多,這才戴上鬥笠離開茶樓準備回府。
托攝政王的“福”,太子被禁足後,府上前後側門、所有出入口都有禁軍把守,他是悄悄翻牆出來的,必須儘快趕回去,免得府中出了什麼差錯,一旦被發現就麻煩了。
蕭子睿壓低鬥笠匆匆朝前走,眼看過了禦史台再穿過一條街,就到太子府了,他盤算著這個時間點從哪麵牆翻回去比較保險,並沒太在意迎麵而來的一個短粗漢子。
兩人擦肩而過,那漢子不知怎地突然身子一歪,肩頭跟蕭子睿重重撞上,手上的酒瓶“呯”地落地摔了個粉碎。
“啊!我的酒!”漢子當場怒吼,隨後對蕭子睿怒目而視,“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路的!你賠俺的酒!”
蕭子睿麵色一沉,當場就想開口讓人將這草民拿下:
“把他給本……”
“公子息怒!”心腹嚇了一跳,趕緊及時打斷。
蕭子睿這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身份絕不能暴露!
他這才強壓下火氣,冷聲道:
“喊什麼喊!多少銀子賠給你就是!”
短粗漢子卻並不買賬,指著地上的碎酒壇氣呼呼地說:
“有銀了不起嗎?你知道這酒的來曆嗎?這可是俺太爺爺當年親手釀製,在樹下埋了上百年的老酒!這是俺的傳家寶,千金不換!”
“俺才不要你的臭錢,俺就要你賠酒!賠不出來就跟俺去見官!”
說著他伸手就要扯蕭子睿的胳膊。
心腹厲喝道“大膽!”就想上前把人趕走,卻不知怎地被那漢子靈巧閃過去,繼續抬手就朝蕭子睿手腕捏去。
蕭子睿沉著臉往後疾退躲過漢子的糙手,卻見對方怒氣衝衝地喊著“跟俺去見官!”胳膊猛地一抬,這一下動作奇快,沒等他反應過來,鬥笠就被掀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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