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罌粟。”雲清清說道。
嚴浩初臉色立刻凝重起來:
“大梁律法,民間不得私自種植和使用罌粟,用罌粟殼泡酒這種事,若是真的,那定要依律處置!”
“這東西雖算是罌粟的一種,可不隻是罌粟那麼簡單。”雲清清冷聲道。
“普通罌粟殼若用來泡酒,也會令人覺得有異香,容易上癮,但那至少要持續服用一段時間才會真正成癮。”
“但這死人罌的殼泡出來的酒,隻要喝過一次,就再難戒掉,以後隻要喝不到這酒,就渾身不舒坦。”
“最關鍵的是,死人罌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隻在墳頭土上生長!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亂墳崗深處!”
“你們若還不信的話,那倉庫的角落裡有一個帶蓋的竹筐,筐子裡麵有個紮得嚴嚴實實的布袋子,打開一看便知。”
嚴浩初直接帶人親自去搜,不一會兒果然拎著個布袋子走了出來。
一眾鄰居臉色全都變了。
眼看馮氏兩口子臉都白了,再辯解不出半句,他們還有什麼不清楚!
清雲大師的每個字都千真萬確!
“什麼!這、這也太……”
“難怪喝了老馮家的酒,再喝彆的總覺得不是味,一天不喝就難受,我還以為是酒癮犯了,竟然是因為這個!”
“姓馮的,你們簡直缺大德啊!”
“我xxxx!你們這對xxx乾這種事就不怕xxxx嗎!”
有脾氣爆得氣得猛爆粗口,甚至還有衝上去動手打人的,場麵一度混亂。
要不是有六扇門的差役維持秩序,這兩人怕不是當場要被打出個好歹來。
雲清清抬了抬手,嚴浩初立刻高聲喝止,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大師,您還有什麼吩咐?”他轉頭等著她發話。
雲清清拉過一直怯生生躲在她身後的小寶,說道:
“我今日來,是這兩夫婦覺得這孩子被邪祟纏住了,要求我給孩子驅邪。”
“但事實是他們自己有損陰德事做了太多,還經常進入亂墳崗深處,結果引來了魘精。”
“魘精?”嚴浩初奇道,“這是什麼?”
“魘精是一種會讓人做噩夢的邪物,專門趁人睡熟之時侵入意識,輕則讓人做恐怖的夢,重則困在夢中昏睡不醒,若一直醒不來甚至危及性命。”
“這東西最喜纏著心術不正、陰德缺損之人,馮家這夫婦倆被魘精盯上已有半個月了,隻因小寶年幼,對這些東西的感知還沒完全關閉,這才夜夜被嚇得哭鬨。”
雲清清冷冷地看向夫妻兩人:
“若不是小寶憑本能每次都及時推醒你們,你們兩人早就危險了。”
馮氏夫妻聽著她的話,臉上露出了既不願相信,又不得不信,糾結又扭曲的表情。
“不可能……”男人還試圖掙紮,“那酒又不傷人性命,不過就是上一點癮而已,他們就算不喝我家的酒也會喝彆人家的,又有什麼區彆!”
“我們不過是為了生計,想多留住一些顧客,那亂墳崗裡的人死都死了,我采幾株植物怎麼就跟陰德扯上關係了呢!”
鄰居們一聽又怒了:
“你個缺德玩意還有臉狡辯!既然你這麼問心無愧,你自己怎麼不喝那酒!”
“你現在當著老子的麵喝一壇,再說自己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