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四長老：“……”
他這爆脾氣，若不是在軒轅塔內，真想動手。
五長老卻突然靈光一現，恍然道：
“開陽師弟是說，修心悟道？”
另幾個頓了片刻，紛紛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大長老道。
“沒錯，禁足隻是個由頭，主上是讓咱們修心悟道！”三長老一砸掌心。
“不愧是開陽師弟，心性最為澄澈，一點就通。”六長師柔聲說道，“我們不過是見主上骨齡太年輕，便先入為主下了判斷，進而生出種種嗔念為難於她，看似誤會一場，實則卻是我們心性尚需修煉。”
“……噢！”四長老也明白過來，“所以大人她是讓咱們自行閉關修心，什麼時候覺得道心有進境了，就可以出來！”
三長老感歎地點點頭，後知後覺地有些冒冷汗：
“沒錯，現在想來，主上來此之後受到我等種種輕視和誤解，心境卻始終未有半動波動，這才是真正上乘之道啊。”
他們很清楚，雲清清沒有真正責罰他們，並不是因為寬宏大量，而是從一開始就並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反觀自己這些人，直到知道了她是九天玄女轉世，才肯正視之前那麼明顯的實力差距，又覺得她是九天玄女便一切理所應當。
這完全是落入了“以貌取人、以身份定高低”的下乘心境。
此刻，大長老思緒萬千，想起之前種種，隻覺得真實的九天玄女大人，比傳說中更令人敬仰。
他長歎一聲：
“真是，蒼天佑我七星殿！”
……
雲清清打發走了幾個長老，轉頭就見姬無疆又掀開了兜帽，一臉無辜且恭恭敬敬地看著她笑。
她懶得計較這些，直接開口問道：
“你這裡可有當年大劫後的曆史記載，或是傳說記載？什麼都行。”
姬無疆麵色一頓，歎氣道：
“典籍是有一些，但大都是自五六百年前起的，再久遠一些的古籍都隨著軒轅一脈一起消失了，後世曆代也試圖收集補回一些，但終究是沒什麼成效。”
“軒轅一脈？”雲清清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你族分成兩支了？”
“正是。”姬無疆點頭道，“聽說這也是當年太祖下的決定，以他姓名拆分成兩支，我這一支保留姬姓，而另一支姓軒轅。”
“當年族中書籍典藏便是由軒轅一脈負責管理，哪知幾百年前這一脈突然整個消聲匿跡，沒留下任何痕跡，連同典籍庫也消失了。”
雲清清麵色凝重：
“全族消失……而且沒有痕跡？”
姬無疆歎氣道：
“曆代族長多方追查，聯手大卦也起過多次，不但沒能找到線索，反而有不少人被反噬，似乎是觸及到了什麼重大隱秘……”
“原本每代新族長仍是不太死心，直到兩百年前一次大卦中，參與的族長和長老七人四死三傷……”
“後來這卦便再沒有人起過，軒轅一脈也被認為是因某些隱秘原因被滅族了。”
姬無疆一口氣講完前因後果，看著陷入思索的雲清清，忽地憂心道：
“主上，您若想起卦參悟軒轅一脈去向，可千萬要慎重啊！”
“哦，放心，我至少近期沒有這個打算。”雲清清收回思緒，給了他一個定心丸。
姬無疆長出一口氣：
“那便好，那您先稍做歇息，我這便讓人把現存的典籍拿給您。除此以外，主上還有何吩咐？”
雲清清轉頭看向蕭長珩：
“南禹那邊，你有急著要去辦的事嗎？”
蕭長珩搖搖頭：
“沒什麼緊急的，隻要能把消息送過去，南征自會安排好。”
“好，”雲清清點點頭，看向姬無疆道，“那我們便在此陳耽上兩三日，楚驚言的事你們不要過問，我親自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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