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外門弟子臉色紛紛變了變。
大多數人低下頭悄然後退,但也有些個彆人露出了不悅之色。
雲清清的真實身份並沒傳到外門弟子耳中,他們聽說她被老祖宗奉為上賓,隻以為是她的家世背景跟老祖宗有淵源,才能化解了之前的衝突。
外門弟子對雲清清的實力和天賦是佩服的,甚至其中不少人對她心生向往。
但越是這樣,有些人就越見不得她身邊竟有個毫無天賦的普通人夫君。
為首的那人聽見竟把自己說得比那普通人還不如,眼中閃過怒意。
但他也不敢對雲清清發難,隻能訕笑一聲,道:
“在下石彥有禮了,雲姑娘誤會了,他擅闖重地是事實,但我們也沒想真的把他怎麼樣,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想來蕭公子也不至於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姑娘不必動怒。”
在他眼裡,雲清清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客人,並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玩笑?好啊。”雲清清笑意擴大,猛一抬手。
一道金光疾速朝石彥襲去,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覺臉上一痛,驚呼一聲。
“啊!”
再一摸臉,竟蹭了一手的血,才知臉上被不知什麼利器劃了一道口子,立刻對雲清清怒目而視:
“你……”
“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雲清清笑眯眯地打斷,目光卻冰冷,“怎麼樣啊?這個玩笑,好笑嗎?”
說話間她再次抬手,石彥和另外兩名弟子隻見金光朝自己襲來,這次有了準備,立刻躲閃,卻還是紛紛中招,臉上各又被劃了一道口子。
“怎麼不說話了?好笑嗎!”雲清清聲音冷厲,掃向全場。
這些外門弟子中,不乏曾在守山門時被雲清清揍過的,其他人見她出手也便知道不是對手,頓時都沒有了動靜。
見眾人噤若寒蟬,雲清清這才冷哼一聲收回視線,轉身看向蕭長珩。
隻見他右臉上一道傷口正往外滲著血,小半張臉上都是血跡,她眉頭一皺就要上前去看看傷口。
但那領頭的石彥突然麵帶深意地看向蕭長珩,說道:
“雲姑娘天賦驚人、背景深厚,我等受你些教訓自是心服口服,但也改變不了這姓蕭的就是個廢物的事實!”
“他連做你道侶都不配!還夫君?嗬,以雲姑娘你的層次,應該最是清楚,這種過家家似的關係,在玄門中人看來不過是笑柄罷了!”
“石某就是心直口快,若是這大實話惹你不高興了,在下道歉便是。”
說著,他看似恭敬地朝雲清清作了一揖,臉上的笑容卻帶上了幾分惡毒。
雲清清猛地回頭,目光驟寒,揚手就要再次教訓他。
手腕卻被身邊人一把攥住。
她動作一頓,轉頭就見蕭長珩死死捏著她的手腕,低首垂眸看不清表情:
“你不必為了我,惹人非議。”
雲清清捏緊了拳。
非議又怎樣?她什麼時候在乎過了!
但不等她開口,就聽石彥又嗤笑道:
“瞧吧,廢物就隻會躲在女人身後,讓女人替自己出頭!”
雲清清拳頭都硬了,冷聲道:
“鬆手!既然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做人,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他!”
“彆出手……”蕭長珩死死攥著她的手腕不鬆,抬眸看向她,低啞的聲音隻有兩人能聽清,“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