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點頭:
“既然你如此擔保她能回來,就等她回京再說也可……”
“父皇!”蕭子睿沉聲道,“皇叔非要作保,兒臣自是沒有意見,但攝政王妃歸期總該有個時限!”
“說得也是,”皇上沉吟道,“那這時限……”
蕭子睿立刻說道:
“淨遠大師不是已回京,還定下在三日後開壇講經?那靈物本就是他托人送回來的,想來到時定會問及,攝政王妃若不在場給個交代也說不過去!”
“不如就把期限定在三日,若是淨遠大師講經開始,攝政王妃仍不出現,那此事就由皇叔來給個交待!”
皇上看向蕭長珩:
“皇弟以為如何?你有沒有把握,她三日內能回來?”
蕭長珩淡聲道:
“臣弟隻保證她會歸京,但是不是三日內,我沒無把握。”
蕭子睿皺眉道:
“那難道她一直不回來,此事就一直拖下去沒有下文了?”
蕭長珩淡淡掃了他一眼,對皇上說道:
“此事不管三日後她有沒有回來,想來跟淨遠大師說明情況,他自會有所判斷,如果淨遠大師也認為清清奪靈物這事做得不對,臣弟願聽憑處置便是。”
皇上見他都這麼說了,也隻能點點頭:
“眼下雲清清未歸,淨遠大師也還沒見著,確實也不好處置,那就按你說的辦,到時再看吧。”
蕭子睿暗自咬牙,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雲白蓮看出他的心思,突然說道:
“那既然皇叔都這麼說了,是不是該立個保證,若到時淨遠大師證實她確實不該搶壓靈物,皇嬸又遲遲不回來交出靈物的話,皇叔又該如何承擔起這責任呢?”
皇上麵色又有些為難:
“這……”
蕭長珩淡聲道:
“太子妃直說便是,你想要本王拿什麼作保?”
雲白蓮目光微閃,低頭怯怯地說道:
“妾身不敢妄言,隻是覺得,靈物關乎國運,那皇叔作保,自然也該拿出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東西來,這才算有誠意……”
她聲音越來越小,仿佛不敢開口。
蕭長珩冷冷勾了勾唇,一言未發,雲白蓮隻覺得周圍空氣都冷了下來,氣壓低得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蕭子睿聽出雲白蓮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扛著攝政王的壓迫感說道:
“太子妃婦道人家亂說的,皇叔莫要當真,能與國運相提並論的可隻有兵符了,皇叔戰功無數,是咱們大梁的戰神,就算攝政王妃帶著靈物遠走高飛,永遠都不回來,那也不能讓皇叔拿兵符作保啊!”
“白蓮,還不向皇叔道歉!”
雲白蓮立刻怯聲道:
“太子殿下教訓得對,是妾身魯莽失言了,還請皇叔見諒。”
蕭長珩冷哼一聲,朝皇上微微躬身,正色道:
“臣弟說過,臣弟相信王妃行事必有緣由,不管她能不能及時趕回,臣弟都願以兵符擔保!若三日後淨遠大師說那靈物不該由她所得,臣弟便將兵符交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