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是不打算多說,雲清清向來不是多管閒事的性子,但不知為何,突然就對這個事感興趣,再次開口問道:
“如何交手?誰贏得多?”
蕭長珩沉默了一會,揉了揉眉心:
“一半一半吧,但不管誰贏,我們兩個都會受傷,然後她會被師尊罰。”
雲清清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他:
“隻罰她?”
蕭長珩麵無表情:
“師姐中隻有她總喜歡找我過招,從前我也不大明白師尊為什麼隻罰她,今日才知道,是因為她每次用的不隻是劍招,難怪總是那麼難對付。”
雲清清:“……”
用靈力對付普通人,隻能說,幸虧當年都是小孩,沒有什麼高深的東西。
罰得該。
蕭長珩忽然又低聲說道:
“不過當年也多虧了七師姐,我的刀法才能精進極快……畢竟除了她以外也隻有師尊肯陪我過招,但師尊的招式都太溫和了。”
雲清清手上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給玄玉佩輸送靈力。
她倒是能理解蕭長珩話中含義。
他一個普通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留在水華宗這樣的玄門學藝幾年。
師尊暗地裡對他極儘照顧,甚至為他打造了一個玄門真空地帶,反而難免讓他感覺自己是個另類。
這種情況下有人找他過招練刀法,不管是何原因,不管是不是每次都受傷,對他來說意義都非同一般吧。
雲清清給玄玉佩充滿了靈力,交還到蕭長珩手上。
他伸手接過,沉默了片刻,低聲說:
“謝謝。”
雲清清心頭莫名煩躁,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歇著吧,我要煉化願力。”
說罷,她轉身離開,去了偏房。
蕭長珩目送她的背影離開,捏緊了手中的玄玉佩,腦海中又浮現出今日師尊說的話。
良久,緩緩歎了口氣。
……
雲清清一舉收服了白鶴嶺三十幾個宗門,此刻渾身願力洶湧,正是該馬上煉化。
然而她盤膝坐下後,總是進入不了狀態。
腦海中總是血雲翻湧,浮現出蕭長珩被段向榮一掌打吐血的畫麵,時而又是慕容浮雪一劍斬向他,劍光擊在他身上……
雲清清皺著眉睜開了眼,心道許是因為蕭長珩今天受了重傷,正應了他那血光之災,雖然最後的結果沒有之前看到那血色氣運那麼嚴重,但總歸厄運應驗了,難免讓自己憂心以後又會發生同樣的事。
還有那個慕容浮雪……
雲清清皺了皺眉,把這個念頭揮開,乾脆掐了清心訣,才終於好好開始打坐。
她之前對戰清風子和他背後那主子,在小世界裡消耗了差不多氣海一半的靈力。
不過一下子收服了三十多個玄門宗門,雖說都是中小門派,但積少成多,也不容小覷。
她這一打坐,就直接到了日上三竿,等結束時,氣海的靈力已經充盈無比,甚至隱隱觸及到了突破的邊界。
雲清清緩緩睜眼,心情舒暢了不少。
意識回籠後,她忽地微微一愣。
她打坐之前設了結界,眼下這結界外顯然有人,人數還不少。
雲清清站起身撤掉結界朝外走去。
一出門就見慕容浮雪正等在院子當中,她身後還有少說二十多個水華宗弟子。
看見她出來,慕容浮雪立刻露出燦爛的笑,迎了上來:
“總門主大人!您終於出來了!我們等你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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