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要賺一起賺,要賠一起賠。”
如此淺顯易懂,於謙、朱瞻基若是還聽不明白,那他們也就不用再聽下去了。
“林先生學究天人,宗藩問題到頭來,竟隻需開海就能解決。”
朱瞻基吐出一口濁氣,隻覺渾身舒爽,明明隻是聽課的,卻也聽得酣暢淋漓。
“隻是,宗藩問題如此,那昨日所說的另一隱患,又該怎麼應對?”
林煜微一挑眉:“你一個禦史言官,還對這打仗感興趣?”
朱瞻基麵不改色:“我雖為禦史言官,但也不是不通兵戰軍事。而且關心大明江山,也是為人臣者本分。”
“你先顧好自己吧!”
林煜也不多問,端起酒碗微抿兩口,這酒與昨日拿來的桂花釀滋味不同,但喝起來很舒服,也彆有一番風味。
“關於另一軍事上的隱患,這就涉及到了三點,一點在外,兩點在內。先不說外部的,咱就說說內部的兩點——兵與稅。”
“說的再具體些,就是大明現在的衛所製與兩稅法。”
朱瞻基一驚:“衛所製與兩稅法皆為太祖定立,乃朝廷國策。難道是有什麼問題不成?”
彆說他了,連於謙都是眉頭緊皺,林先生教的……似乎有些超綱了。
林煜說:“有問題是肯定有問題的,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自己去想想,想想它們到底有什麼風險與問題。”
說罷,就自顧端著酒碗大吃大喝起來,而於謙、朱瞻基對視兩眼,並未多言。
今日提出的問題與聽到的解答,已經令他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再多說就顯得有些急躁,而且林煜也不想說了。
一天飯一節課,這是昨天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講好的條件。
而且,這也是林煜在給他們出題。
說實話,朱瞻基現在都有些開始習慣住天牢了。
短短兩天半,他居然真的從中學到了不少從前學不到的東西。
那些新穎觀點,以史為鑒,不同角度的辯證,讓他受益良多的同時,也莫名有些異樣感。
如同體會不一樣的人生,倒是比天天跟叔伯們勾心鬥角,與兄弟們相爭有意思的多。
酒足飯飽,林煜照例睡下午覺。
朱瞻基則在於謙掩護下,偷偷將謄抄好的內容,從牢門遞給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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