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悠憂看著靈天的眼睛:“你覺得這很殘忍嗎？”
……
靈天沒有回答，曼悠憂的眼睛蒙上了一絲失望:“我知道了……”
“曼悠憂，你到現在還不肯放過自己”
曼悠憂的眼睫毛一顫，她迅速收起雜亂的思緒，抬頭問道:“你說什麼？”
“直到現在為止，你一直在逼自己，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往絕路上走，可是你卻甘願自取滅亡”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靈天嗬斥她:“你很清楚，在一分鐘前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可惜……你還是不夠了解自己
你每次在麵臨拒絕的回答，都會讓自己放鬆下來，當然，一個人放鬆是很正常的，可你是一個殺手，就算是睡覺也很淺，就連呼吸聲都會驚醒你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這麼放鬆？你並不適合說謊！曼悠憂”
曼悠憂無奈的說道:“你有點神經過敏了，靈天。保持警惕是好事，放心，我不會因為這種事穿你小鞋的”
“曼悠憂……你從來不是一個弑殺的人”
“一個不弑殺的人可不會位列殺手排行榜前十”
“這是野幽翼告訴我的”
曼悠憂的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她可以說謊，但是無法對野幽翼說謊，即便他已經死了
“野幽翼他……和我談了很多，我想他很在意你，至少在他的計劃中，你從來都不是可以舍棄的部分”
曼悠憂低下了頭:“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她的語氣弱了下來，靈天很久沒有見到這麼脆弱的曼悠憂了，自從曼悠憂成為浮士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表現過這麼脆弱的一麵了
“……當我得知野幽翼的死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塊，我承認，我從來都不是好人，在我手下的冤魂都無法預計數量
靈天，我已經無法回頭了，讓我死吧。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讓我死的慘些，這樣起碼那些被我殺死的無辜人還能痛快點，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和野幽翼做點什麼，就去雇傭兵聯盟登錄野幽翼的賬號吧，密碼你知道的”
“……我知道了，不過……密碼是多少？”
曼悠憂的悲傷瞬間消失，留下的隻有無語:“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和野幽翼的默契……”
“你倒是說啊，我和他平時很少碰麵的啊。讓我和他比默契是不是有點難為我了”
曼悠憂無奈道:“果然……你還是你……和野幽翼一樣沒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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